心中驚訝的,不止陸承聽。
江喬混跡拳場多年,在時家保鏢的格鬥場裏更是無人能出其右,如今遇上了眼前這看著身上沒二兩肉的小子,竟已經開始隱隱落入下風。
他興奮的喘著粗氣,暗道今日這五十萬,花得倒是不冤。
就在他準備再扛幾招,實在不行就直接認輸時,台下一光頭大漢對著江喬舉起手機,喊道:“少爺!你電話!”
江喬一聽這話,立刻收回了正要對著陸承聽劈出去的左腿,打了個暫停的手勢,翻出圍繩,對陸承聽道:“我認輸,等我一下。”
說罷,便跳下台去,拿過手機,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往安靜處走去。
陸承聽靠在圍繩上,看著江喬的背影,若有所思。
“有兩下子啊,兄弟,來喝口水。”
之前那位說陸承聽是來找打的男人主動遞了瓶水過來,客氣道。
做這一行的,實力至上,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大哥。
人以群分,江家拳場養的這一批拳手大多性子直白爽朗,不樂意搞那些彎彎繞繞,並不招人反感。
陸承聽接過那瓶還沒開封的礦泉水,下了台,禮貌道:“謝謝。”
沒一會兒,江喬便掛了電話,走過來,拉著陸承聽坐到不遠處的沙發上,看了他半天,問:“你成年了嗎?”
陸承聽雖然個子不低,但麵嫩,看著比江喬年紀還要小。
他點了下頭:“二十了。”
江喬又問:“之前在別的拳場幹過嗎?”
陸承聽搖頭。
江喬見他不打算細說,也不多問,隻問:“你是打算今天幹這一票就走人,還是留在這兒?”
陸承聽還沒答話,他又道:“我們家待遇很好,來了就是兄弟,管你吃住,傭金隻抽三成,其餘全歸你。”
相比其他拳場最少五五的分成,江家待遇的確算好。
但陸承聽卻搖了搖頭:“我不會每天來。”
他並不喜歡這種不見天日又打打殺殺的生活環境。
他隻想賺兩筆快錢,找個新的住處,再做其他打算。
江喬了然,知道這種有真本事的人,很難留下來,也不強求,拿出手機:“那就當交個朋友吧,一會兒我把錢轉給你。”
陸承聽嗯了一聲,加了江喬的聯係方式。
隻等錢一到賬,便離開了拳場。
他坐在摩托車上,點了支煙,沒一會兒,便看見江喬也從拳場裏走了出來,拉開路邊一輛黑色邁巴赫的車門,坐上了後座。
邁巴赫的玻璃黑漆漆一片,從旁人視角根本看不清車裏的景象。
但卻阻擋不了陸承聽的視線。
他看見江喬坐在車裏,和另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接吻。
陸承聽看了半晌,這才戴上頭盔,騎著摩托,朝著市中心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在濱海最豪華的酒店裏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便聯係中介,租了一間市區內的精裝小別墅落了腳。
之後,他便在家裏呆了足足一個月,哪兒都沒去。
他初來乍到,除了原身那點兒模模糊糊又沒什麼用的記憶,他一無所知。
他需要時間來學習了解更多對他有用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