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陸承聽耳邊,陸承聽喉結動了動,雙手撐在床邊:“鬆手。”
秦思硯不但沒鬆手,還將一隻手順著陸承聽的衣領伸了進去。
微涼的手指觸碰在陸承聽頸椎下溫熱的皮膚上,陸承聽要是再察覺不到秦思硯是在故意勾引他,他就是蠢了。
他抬手,按住秦思硯的手腕,淡淡道:“你裝睡。”
秦思硯否認:“是你吵醒我的。”
陸承聽側過頭,與他額頭相抵,問他:“秦思硯,你有什麼目的?”
他說話時,口中淡淡的薄荷海鹽香鑽進秦思硯鼻腔,秦思硯克製著自己想要直接吻上去的衝動,將原本環在陸承聽脖子上的手拿下來,抵在他胸前,對他說:“開玩笑而已。”
他說完,輕輕推開陸承聽,從床上坐起來,整了整自己有些淩亂的衣領,對他道:“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既然秦思硯沒睡,陸承聽也沒有強留他的打算。
他看著秦思硯將自己打理整齊,走出臥室門,下了樓,拔掉沙發上還在充電的手機,低著頭按了幾下,然後對著自己舉了舉手機屏幕上的轉賬頁麵:“記得查收,今晚非常感謝。”
他說完換了鞋,拉開陸承聽家的門,頭都沒回的離開了陸承聽家。
陸承聽聽著口袋裏的手機嗡的一聲響,掏出來看了看上麵收到的轉賬信息,挑了挑眉。
這個秦思硯倒是有點兒意思。
他隻是將銀行卡放在了床頭櫃上,沒想到秦思硯就那麼匆匆掃了一眼,便記住了他的卡號。
他收起手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輕笑一聲,轉身回屋睡覺。
秦思硯離開陸承聽家,從街邊便利店買了包煙,站在路邊點燃。
天知道他剛剛有多想留在陸承聽家,按著陸承聽做點兒什麼。
但陸承聽不記得他。
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會被珍惜,這是大多數人的通病。
秦思硯不想冒險去對陸承聽做這種考驗。
他是要追陸承聽的,他得讓陸承聽覺得,他值得。
一輛灰紫色跑車自秦思硯麵前飛馳而過,片刻後,又當場逆行,退了回來。
秦思硯看著那輛緩緩逆行的,豹子號車牌的跑車,眯了眯眼。
很快,那輛車便停到了秦思硯麵前,車窗緩緩降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江喬探出腦袋:“秦醫生?在這兒幹什麼呢?”
秦思硯看著江喬,指了指身後的房子:“被男朋友趕出家門了。”
江喬眉梢一揚,他記得自己被困在蘇家的時候,秦思硯曾說過他有前任。
他八卦道:“破鏡重圓?重歸於好?”
秦思硯輕輕搖了搖頭:“任重道遠。”
江喬笑出聲,衝著秦思硯擠眉弄眼:
“什麼人啊,敢把你趕出家門,太不知好歹了吧,思硯哥,別要他了,看看我。”
他話音剛落,副駕駛上原本套著兔子頭套的人便一把將頭套薅了下來,隨手理了理那一頭飄逸的長卷發,露出一張精致美豔的臉,對著秦思硯拋了個媚眼。
“別看他,帥哥,他不要臉,馬上結婚了還到處勾搭人,看我,我單身,你想要的我都有!”
秦思硯啞然,輕笑道:“江喬是知道我心有所屬,才敢跟我插科打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