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承聽的手指被劃傷了一個米粒長短的傷口,而且流了血。
所以當天,秦思硯就勒令他不許再做任何需要沾水的家務。
兩人吃完了飯,陸承聽就靠著冰箱,看著秦思硯洗碗,幫他把洗幹淨的碗筷收進碗架。
秦思硯洗衣服像是有癮,所有衣服隻要上過身,哪怕隻是試穿過,他也會忍不住想洗。
大件的睡衣睡褲,T恤褲子就分批扔進洗衣機,小件的背心,內褲,襪子就手洗。
上午穿的內褲,中午被脫下來,下午秦思硯就不允許陸承聽再穿。
陸承聽覺得秦思硯很誇張,故意跟他作對,把所有內褲都挨個兒穿了一遍,再放進櫃子裏。
秦思硯也不跟他生氣,就默默把那些內褲拿出來,全部洗掉晾起來。
然後陸承聽就發現,自己沒內褲穿了。
“借我一條。”陸承聽對秦思硯說。
秦思硯無所謂,把自己的內褲脫下來,丟給陸承聽。
陸承聽倒是不嫌棄他,就是尺碼不怎麼合適,緊緊束縛在身上,小陸像是被鎖了喉,根本透不過氣來。
他蹙眉看著隻穿著件大背心,光著腿坐在床上看書的秦思硯,對他道:“有點小。”
秦思硯頭也不抬:“抽屜裏有剪刀,你自己看情況修剪修剪。”
陸承聽抿唇,半跪在秦思硯麵前,用臉頰貼著他的大腿麵兒,示弱道:“我錯了,你別生氣。”
秦思硯這才從床頭櫃抽屜裏,拿出一條陸承聽尺碼的新內褲,遞給他:“我不會生你氣的。”
陸承聽問他:“無論我做什麼?”
秦思硯想了想:“差不多,除非你背著我跟別人搞在一起。”
陸承聽不會跟別人搞在一起,但他不知道秦思硯為什麼對他的容忍度這麼高,他問:“為什麼?”
秦思硯揉了揉他的腦袋:“沒有為什麼,隻要你愛我,我就永遠不會生你的氣。”
陸承聽伸出舌頭,舔他大腿麵兒。
秦思硯抬手撓了撓他的下巴,脫口道:“別舔我,貓兒似的。”
他說完,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後對視一眼,誰都沒再說話。
當天下午,兩人難得什麼都沒做,就依偎在一起,秦思硯靠著床頭坐著看書,陸承聽就枕在他腿上打瞌睡。
他們在一起這幾天,從沒談論過對方的職業,家庭以及對未來的規劃。
秦思硯對陸承聽了解的透徹,陸承聽卻對秦思硯一無所知。
“你不工作嗎?”陸承聽問秦思硯。
秦思硯對陸承聽坦白:“我是個醫生,有自己的診所和穩定的團隊,專為這濱海的有錢人工作,很清閑。”
陸承聽嘖了一聲:“我是個混混,沒上過學,也沒有穩定工作,也很清閑。”
秦思硯樂了:“那可真好,你有很多時間陪著我。”
陸承聽將手伸進秦思硯的衣服下擺,摸著他的腰:“秦醫生這麼能向下兼容?”
秦思硯放下手裏的書,低頭看著他。
原身是很厲害的心理醫生,擅催眠,為很多有錢人治療,辦事。
很多人不肯承認自己心理有問題,他們更願意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秦思硯不喜歡這種昧著良心,拿錢辦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