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硯看著謝尋,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辦法?”
以謝尋對謝老爺子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子的了解,這件事必須要走極端,才能解決眼下境況。
不然陸承聽很有可能會被謝老爺子關到聯姻那天。
謝尋道:“讓他自殺。”
謝老爺子好不容易將這個親孫子找回來,為的是利益。
而且畢竟是亡故兒子的親子,即便沒有感情,謝老爺子也不會讓陸承聽死。
畢竟棋子若是死了,這一盤棋便也得跟著死了。
謝老爺子當年起家的時候手段有多黑,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不為人知的事,隻有謝家人自己最清楚。
而現在,別說秦思硯隻是個小小的心理醫生,就算是時家這種有權有勢軍火在握的大家族,也不可能說跟謝家叫板就跟謝家叫板。
秦思硯一聽,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不行!”
謝尋直言:“那你就看著他娶別人,或者去鬧婚禮現場,大殺四方,看看結果會如何。”
秦思硯喉頭一哽,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如果鬧婚禮現場可行,他必然不會讓陸承聽受苦。
但謝家的婚禮想也知道會有多少人出席,安保工作必然滴水不漏,槍支武力怕是能趕上幾支武裝部隊。
他沉默了半晌,打算再想想其他辦法,實在不行,他就一個人潛進謝家,把陸承聽偷出來,帶著他遠走高飛。
謝尋也不逼他,隻道:“不如問問他自己的意思。”
秦思硯舍不得拿陸承聽冒險,對謝尋道:“你幫我把陸承聽偷出來,我可以為你做事。”
謝尋當然知道一個頂級催眠師能做的事必然至關重要。
但偷個大活人出來也不是容易的事,他想了想,猶豫道:“我考慮考慮。”
秦思硯等不及謝尋考慮。
他趁著謝尋不備,催眠了謝尋。
套出了謝家的結構,保鏢人數,巡邏情況和值守布局。
送走了謝尋以後,秦思硯連夜做了計劃,並跟江喬說好,需要江喬幫他提供一些武力資源。
在不暴露時家的前提下,為他做掩護。
江喬一輩子追求刺激習慣了。
一聽到秦思硯有計劃,就開始蠢蠢欲動,隻道隨時聽秦思硯差遣。
隻是誰都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陸承聽早已想到了謝尋所想,並很快付諸了行動。
謝尋當晚迷迷糊糊回到謝家時已經不早了,便沒第一時間去見陸承聽。
結果第二天送飯的保鏢來到地下室時,就發現陸承聽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地上一灘血,人已經基本沒了呼吸。
謝老爺子萬萬沒想到,陸承聽可以暴力拆了床,用尖銳的床板木刺劃破自己的脈搏。
至此,他不得不如謝尋所說的那般,向陸承聽妥協,找來了秦思硯。
在陸承聽躺在急救室裏時,他還在問秦思硯和陸承聽的關係。
秦思硯強忍著當場將謝老爺子掐死的衝動,淡然道:“醫患關係。”
謝老爺子從秦思硯麵上看不出什麼,問他:“那他為什麼要住在你家?”
秦思硯道:“他情況特殊,我提出要二十四小時觀察他的情況,他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