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聽將那些錢接過來,然後塞進蔣思硯的褲兜:
“我存不下錢,得你管家,蔣大哥,我們日後要賺的比這個多得多,男人有錢會學壞,你得學會防患於未然,不能讓我掌財權。”
蔣思硯聽著陸承聽這歪門邪說就樂了:“那你就不怕我學壞?”
陸承聽裝純很有一手。
他垂下眸,紅著臉:“你要是學壞了,我就不跟你好了。”
賣兔子的錢,最終還是收到了蔣思硯口袋裏。
兩人在回家之前,去陸承聽的住處邀請了陳北軒一起去蔣家吃飯。
三人一起回到蔣家時,蔣母那一鍋兔子也剛剛好出了鍋。
蔣思硯上大頭家小賣部買了瓶二鍋頭,跟陸承聽和陳北軒喝了兩杯,將那兩隻兔子吃了個精光。
吃完飯,蔣母和蔣思硯去夥房洗碗,屋裏隻剩了陸承聽和陳北軒兩人。
陸承聽看著陳北軒:“哥,阿硯不讓我去山裏打獵了。”
知青離村兒是要向上報備的,他們出去一趟很麻煩,而且村裏交給他們的工作也得完成,處處受限製。
目前這個情況,進山打獵,然後在附近村莊裏出售,就是最快最省事的進賬方式。
陳北軒抿唇:“那我去。”
陸承聽想了想:“算了,抽空帶著阿硯一起進一趟山,這山裏有水,我有點兒別的想法。”
打獵不是長遠之計,陸承聽打算養點兒東西。
隻要賺到第一桶金,他們就可以把這一筆錢用來投入到新的計劃裏。
這個年代崛起的能賺錢的行業實在是太多了,陸承聽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夜裏,送走了陳北軒,蔣思硯和陸承聽也回了屋。
蔣思硯打了井水,放到灶上燒熱,端進屋,先讓陸承聽洗了臉刷了牙,又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陸承聽麵前,伸手脫了陸承聽的鞋襪,把他腳丫泡進洗腳盆裏。
“累不?”
陸承聽用腳尖踩了踩蔣思硯的手心:“不累,哥哥才辛苦。”
蔣思硯一邊幫陸承聽按摩,一邊道:“聽聽,你跟哥說說,你拿啥去打的那些兔子?”
陸承聽沒有瞞著蔣思硯的打算,他知道,自己就算在蔣思硯麵前表現出再多異常,也不會影響蔣思硯對他的愛。
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支樹枝修剪的小木箭:“用這個。”
蔣思硯接過那支小木箭,研究了半晌,震驚道:“就用這玩意兒?”
陸承聽嗯了一聲,也沒多解釋。
他將今晚和陳北軒定好的計劃說給了蔣思硯聽。
蔣思硯一開始不太同意:“進山很危險。”
陸承聽道:“咱們借輛車去,我和北軒哥,還有你,再借兩把槍,不會有事兒的,信我。”
隻要讓蔣思硯盯著陸承聽,哪怕是遇到點兒危險,他也能護一護陸承聽,所謂富貴險中求,蔣思硯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陸承聽隻說養點兒東西,沒說養什麼。
蔣思硯便隻當是野兔野雞,他家後院可以先暫且養一小批。
等倒騰出來第一筆錢,他們就可以修建一個專門的養殖區。
商量了初步計劃,陸承聽也洗完了腳。
蔣思硯拿著毛巾給他擦幹,讓他先上了炕,自己就著陸承聽洗過的水洗了洗,然後拿著兩人換下來的衣服,去了後院兒。
他幹活利索,在大盆裏打了水,拿著搓衣板幾下就把兩人的髒衣服搓了出來,晾在繩子上,這才回屋上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