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五百兩。”殷思硯看了玉琢一眼,依舊淡然。
此時,整個雅間裏七八個權貴公子哥兒都閉了嘴。
他們就是再心動,也沒膽子拿五千兩出來買一妓子一夜,那簡直是瘋了。
有人偷偷扯了扯玉琢的衣袖,示意他清醒一點兒。
但玉琢沒理會,鐵了心一般,倔強道:“五千兩。”
殷思硯放下手裏的茶杯,沒心思再跟玉琢玩兒這種你來我往的小遊戲。
他看著咬牙切齒的玉琢,表情有些玩味:“一千兩。”
玉琢一愣,蹙眉:“殿下,在下說的,是五千兩。”
殷思硯輕笑一聲,勾起唇角,語氣愉悅道:“黃金。”
此言一出,玉琢徹底閉了嘴,一張俊臉憋得通紅,卻終究無計可施。
殷思硯也不磨嘰,當即讓長相思的夥計跟著門外王府的侍衛去成王府取錢。
慧姨笑盈盈地站在雅間外,施禮道:“恭喜王爺,長明現下就在樓上等著您呢,您看您是上去,還是叫她下來?”
眾人聞言,目光紛紛落在殷思硯身上。
便是吃不到口中,能一睹芳容也是妙事一樁。
殷思硯向來見不上左相玉世安,覺得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肚子花花腸子,眼下看來,上梁不正下梁歪,這玉琢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子裝作一副清廉模樣,兒子卻在這兒為了一女子,便肯拋出五千兩銀子。
他看著玉琢吃癟,心裏舒坦,如果能借機讓玉琢難受得吃不下睡不著,他會更舒坦。
於是他問:“長明姑娘可用過晚膳了?”
慧姨搖了搖頭,嗐了一聲:“姑娘家初會宴,哪兒有心思用膳。”
殷思硯便道:“叫下來一道用膳吧。”
雅間裏的酒菜用了一半,這種東西殷思硯是萬萬入不得口的。
樓裏的小廝紛紛上前將那些酒菜撤了下去,又迅速重新擺了一桌,關門出去。
這邊飯菜剛剛上桌,窗口邊便憑空出現一黑衣男子,各個菜式入了一遍口,確定沒問題,才打開一紫檀木盒,從裏麵拿出一套銀質餐具,擺在殷思硯麵前。
與此同時,雅間的門再次被輕輕推開。
雅間裏的人紛紛扭頭看去。
陸承聽戴著麵紗,繞過屏風,站在桌外三尺之遙,盈盈福身,隻對著殷思硯道:“長明見過王爺。”
開口聲音微啞,卻並不難聽,雌雄莫辨,勾得人心癢癢。
之前眾人隻在遠處見過陸承聽,這距離近了,才發現,這長明姑娘竟這般高挑。
殷思硯打量著陸承聽,不算多纖細,但比例極佳,很勻稱,除了胸平了些,看起來很完美。
雖然臉上還蒙著麵紗,但眉眼之間的韻味卻不是一般女子能比得了的。
他靠在椅背上,對陸承聽道:“過來。”
陸承聽也不跟他客氣,蓮步輕移,走到殷思硯身邊,一屁股坐在他大腿麵兒上,窩在他懷裏不動了。
殷思硯這輩子打有記憶以來,頭一回離女子這麼近,身子一僵,愣了愣。
陸承聽感受他身體僵硬,歪頭看了他一眼,又重新貼回去,對他道:“王爺緊張什麼?放鬆些。”
殷思硯過去並非沒接觸過女子。
他後院裏形形色色的女子數不勝數,個頂個兒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