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殷思硯留在了長相思。
不僅如此,還一連三日都沒回成王府。
總歸他就是一閑散王爺,從不摻和朝中之事,皇帝知曉他情況,也不用他去上朝。M.ggdoWn8.org
而殷思硯也算是找到了新的,發泄過剩精力的好方法。
陸承聽與他廝混了整整兩日,用膳都讓人端進屋裏,門都沒出過。
待到第三日,殷思硯也在初次的稍許不適中緩過了勁兒來,跟陸承聽配合起來天衣無縫,當真快活地欲罷不能。
“陸承聽,你過去當從別人口中,聽說過本王。”殷思硯在床上躺的腰疼,站在桌邊,看著坐在床上翻看話本子的陸承聽。
陸承聽敷粉施朱後,的確是女子相貌無疑。
可眼下不施粉黛的模樣,赤裸著上半身的模樣,又分明就是一俊俏兒郎。
與幾年前殷思硯在宮宴之上匆匆望過一眼的陸小將軍並無太大區別,隻是不見了張揚笑意,沉穩安靜了下來。
殷思硯想,若陸承聽有朝一日恢複了男兒身,策馬揚鞭,應當還是那翩翩少年郎。
陸承聽抬眸看他:“這些年,倒是少聽人談起,怎麼了?”
殷思硯盯著陸承聽,直白道:“他們說本王是瘋子。”
陸承聽不以為意:“那又如何,我就愛瘋子。”
殷思硯中衣大敞,露出一片緊實漂亮的胸膛,他雙臂抱胸,勾唇道:“你想不想,跟本王回成王府?”
殷思硯鼓起勇氣,信心滿滿。
他覺得之前,陸承聽與他別別扭扭,就是因為自己將他丟在這長相思不聞不問了幾日。
長相思的慧姨待陸承聽再好,這也是煙花之地,人來人往,吵鬧不休。
真正能讓陸承聽得意放鬆片刻的,就隻有這三樓臥室裏的一方狹小天地。
陸承聽以男兒之身在此蟄伏,不知心裏有多憋屈。
京城中誰人不知,除了皇宮,就屬他成王府最大最氣派。
且成王府裏要什麼有什麼,亭台水榭,花鳥樓閣,還有湖泊,有梅林,府中之人各個都是調教過的,他的王府裏這些年來,不該泄露的事兒,一件都沒泄露過。
陸承聽若是跟他回了王府,便可自由自在,即便是恢複了男兒身,也不是不可以。
殷思硯覺得,陸承聽必然會一口就答應下來。
卻不料,陸承聽聞言,頭都沒抬,隻打了個哈欠,有些困倦道:
“長明在這長相思待慣了,王爺包著長明,還答應替陸家翻案,長明已是感激不盡,不欲再給王爺嫌麻煩。”
他側身躺下,單手支著腦袋:“王爺的好意,長明心領了。”
這是婉拒了。
殷思硯一聽這話,覺得陸承聽不識好歹,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對陸承聽道:“你在跟本王鬧脾氣?”
陸承聽否認:“王爺多慮了,長明不敢。”
殷思硯覺得,陸承聽的“不敢”,純屬就是在放屁。
他都敢將自己壓在身下,這世上還有什麼事兒是他陸承聽不敢的。
於是殷思硯暴脾氣一上來,直接自己更衣束發,離開了長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