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硯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陸承聽話裏的意思:“怕什麼?”
陸承聽噓了一聲,在顧思硯還沒做好準備時,直接拉起了被子,給了張導手勢,讓他開拍。
張導是人精,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陸承聽的意思。
陸承聽在被子下,拽掉了顧思硯身上唯一的遮羞布。
顧思硯臉上驚愕和失措的神色落在張導的鏡頭裏,是百分之百的真實。
接下來的過程,都在無聲中進行。
張導不知道被子底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隻拍到顧思硯陷進陸承聽脊背肌肉裏的指甲。
拍到陸承聽額角的汗珠,顧思硯臉上難耐的神情,以及陸承聽側身將顧思硯完全遮住時,露出的左半邊臀部。
隻有線條,和肌肉運動時的變化狀態。
其餘的隻交給窗簾的擺動和窗外的月色。
拍完之後,張導正想跟顧思硯說,這次表現不錯,就見顧思硯麵色不善地看著他,率先開口道:“出去。”
張導閉嘴,默默退出房間,將空間留給顧思硯和陸承聽。
陸承聽親手幫顧思硯將衣服穿好,又套上自己的褲子。
顧思硯見他淡定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照著陸承聽的腰就使勁兒擰了一把:“你膽子也太大了!”
陸承聽本人沒有羞恥心。
他隻知道這是效率最高的辦法,無論是真是假,該播出去的都會播出去,而張導和萬千觀眾不該看的也什麼都看不到。
他握住顧思硯的手:“能站起來嗎?”
顧思硯剛剛真嚇腿軟了,但此時緩過勁兒來,隻覺得有種異樣的刺激感。
他輕咳兩聲:“都是男人,為藝術獻身罷了,這有什麼。”
他借著陸承聽手上的力道,從床上下來,緩了許久,連喝了兩瓶水,才從床上站起來。
這兩場戲雖然時間很短暫,但是很關鍵。
能演出感覺來不容易,尤其顧思硯感情生活一片空白,陸承聽也說自己沒談過戀愛。
張導原本都做好了要跟顧思硯和陸承聽磨上一個禮拜的準備,沒想到這麼順利就拍過了,而且比他預期的效果還要好出很多。
他一高興,大手一揮,給劇組放了一天假。
當晚回去,顧思硯連自己臥室的門都沒進,直接就躺平在了陸承聽的床上。
該吃飯的時候,顧思硯毫無胃口,到了夜裏,兩人挨在一起,靠床頭上看電影時,顧思硯肚子就開始咕嚕咕嚕叫喚。
“餓了?”
陸承聽問他。
顧思硯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想出去吃?”陸承聽又問。
顧思硯搖了搖頭:“我想吃你做的飯了。”
之前顧思硯還是小貓咪的時候,就很喜歡吃陸承聽做的飯,後來跟陸承聽分開了,就總惦記著。
陸承聽便直接從床上坐起來,套了件t恤,準備下床。
顧思硯一愣,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淩晨一點了:“你真去做飯啊?”
他本意也不是想折騰陸承聽,他就是確實那麼想,便那麼一說。
陸承聽卻嗯了一聲:“想吃什麼,我去樓下拿點食材。”
民宿的老板娘開了家小蔬果超市,就在民宿旁邊。
顧思硯從被子裏爬出來,跪在床上,握住陸承聽的手腕:“別折騰了,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