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掉安陌辰的口罩，卻是誰的巴掌也沒落下，誰的拳頭的也沒揮出。
“老班長……”
“老班長……這小子……”
“是……燒傷？”
燒傷？夢西偷偷貓了眼安陌辰臉頰紅腫皴裂的部位，心想：這是燒傷引起的？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望向陸斯年，等他的答複。
陸斯年點點頭，“是的，我外孫女婿的臉是燒傷！”
“看他疤痕的狀態與咱們當年幾乎一模一樣，他不會……”
“他不會是……”
“是去了……”
大家又結結巴巴地問陸斯年。
陸斯年回：“大家猜的沒錯，他是去了那裏！”
一直默默陪伴的陸子喻聽到父親說的話，像是被施了魔咒般，含著淚大聲問：“父親，那裏是哪裏？我隻求您告訴我，小安是不是去了小西父親去過的地方？”
父親去過的地方？
那是……“奪命231”？77號盤山公路？
夢西聯想到昨晚她與安陌辰的對話，“奪命231”首先冒出。
看到姥爺默默點頭，夢西更加堅信老者們口中的“那裏”就是指“奪命231”。
那就怪了。
安渣男不是在國外逍遙快活麼？何時去了“奪命231”？
夢西狐疑著，繼續聽母親與姥爺的對話。
看到母親陸子喻情緒失控，流著淚跪坐在了地上，她和大哥譚軍忙起身繞過人群，試圖把陸子喻攙扶起。
陸子喻見到夢西，放聲大哭，“小西啊，媽的命好苦啊！23年了！媽等一個真相等了23年！23年，他們安家隻有你老公一人去看了你的父親！23年了，他們安家除了裝聾作啞，除了給我們陸氏一些不起眼的工程，他們還給我們什麼了？”
陸斯年見女兒失控，大聲嗬斥，“子喻，夠了！你現在鬧什麼鬧？你要為小西著想，起碼小安跟他們不一樣。就衝著這一點，你就沒理由再鬧下去！”
夢西提眉，衝誰？衝安渣男？衝他？
把別人睡了就玩失蹤！還是電話關機、微信不回的那種失蹤！
去看看父親就可以原諒他？
開玩笑了吧姥爺？
想到這裏，夢西看看身後消失的酸奶堆，摸了摸懷中父親駕駛車輛的檔案，緩緩起身，麵對大家，對著所有嗬護她長大的老者們深深鞠了一躬。
“夢西謝謝各位長輩們的關愛！我想說，在9月2日晚，在我22歲生日的那個晚上，我乘坐陸安大廈的觀光電梯時，發生了墜落的事故。事後，安家人什麼態度呢？”
夢西說著指了指人群後的安陌辰，“我母親當時在場，我也親耳聽到，‘這件事情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就是出自他爺爺安君勝之口。”
陸斯年聽後焦急問陸子喻，“小西發生了墜落事故？子喻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陸子喻回：“爸，當時我想著咱們的工程快進入尾聲了，想著安家能給介紹新工……”
“啪！”
陸子喻沒說完，陸斯年的巴掌直接甩上，“糊塗！哼！以為我不知道，23年中你屢次拿著小西父親的事做文章要挾安家。現在呢，女兒也是你利用的工具了？”
抬頭麵對陸氏元老，嚴肅道：“在座的很多兄弟都是我陸斯年的老戰友，很多還跟我上過戰場。今天，既然大家自發來到了這裏，那我們就好好跟安氏打上一仗！我就不信了，邪能壓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