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偉傑一覺醒來已進黃昏,煙輕霧飄渺,霜枯隴上草。盡管南方的春天來的那麼早,可臨近傍晚還是有些寒冷,張偉傑一覺睡醒還真有些冷,索性就披著被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氣,看了看自己睡前擺弄的手機,張偉傑就提不起精神,隨手抄起婉兒給他的布袋,把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錢包,鑰匙,手表,打火機,煙,嗯?這是什麼?鐵珠,不是,色澤不對,要是有個化驗機就好了!張偉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先把“鐵珠”丟在了床上,又對著他那堆“破爛”翻找了起來,為什麼說是破爛呢,原來這些東西一直就在張偉傑身上揣著,也就隨他在水裏泡了兩個多小時,再好的東西也經不住這麼折騰,挑來挑去,張偉傑從這堆“破爛”裏一共挑出三樣有用的東西:手表(防水表),打火機,瑞士軍刀(掛在鑰匙鏈上的那種),其餘的都叫他又給裝進了布袋,看著擺在床上的幾樣東西,張偉傑籌劃著怎麼利用,隨手抓起放在在床上的“鐵珠”,他陷入了沉思。不一會“哐哐哐”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思考的張偉傑,“來了”張偉傑趕忙下地開了門,是婉兒,“婉兒,你有什麼事嗎?”“哦,也沒什麼事,就是叫你吃飯,還有提醒你,晚上給我講故事。”婉兒答道,一聽說婉兒提起講故事,張偉傑就一個頭倆大,趕忙打岔道,“先吃飯,吃完飯再說。”“嗯,我就是提醒你一聲別忘了。”看來今天是躲不過去了,吃完晚飯,婉兒就準時到張偉傑房裏報道,“婉兒你來了。”“嗯,開講吧。”婉兒坐在床邊答道,“你先別急著讓我給你講故事,先回答我的幾個問題。”看著婉兒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張偉傑趕忙插到。“好吧,不許賴皮,回答完問題你就得給我講。”婉兒撅著嘴說道。“婉兒,你先告訴我,這是哪?”“這是我家啊。”婉兒疑惑的說道,“不是,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是這個地方叫什麼名字。”“哦,我明白了,我們這裏啊,叫做小凹村,西麵就是有名的撫仙湖,相傳啊,玉皇大帝派了天上的石,肖二仙到人間巡查,來到滇中,隻見一池碧水,波光粼粼,兩仙被湖光山色所迷,忘了回返,變為兩塊並肩搭手的巨石,永遠站立湖邊,過去湖東南方有兩石並肩搭手屹立,據說就是石肖二仙在湖上架舟遙望,為留其跡,故名撫仙湖。”婉兒頓了頓,還想接著說,張偉傑急忙打斷她,“婉兒,你說咱們著叫小凹村,那歸哪管那?”婉兒想了想說道,“應該是路居縣吧!”張偉傑追問道,“那路居縣歸哪管呢?”張偉傑又追問道。“澄江府啊,澄江府歸雲南省管”婉兒一副明知你就要接著問的表情看著張偉傑,可張偉傑卻沒功夫理會婉兒的表情,“澄江府,雲南省……”“哥,你怎麼了,沒事吧?”婉兒擔心的看著張偉傑道。忽然張偉傑像想了起什麼似的,急切的向婉兒問道“婉兒,現在是什麼朝代?”“大清朝啊。”“清朝,清朝……”張偉傑又呐呐自語起來,這回可真嚇著婉兒了。“爹,爹,你快來看看啊,張大哥出事了……”婉兒向屋外喊道,這一喊也驚醒了張偉傑,他急忙捂住婉兒的嘴,“別喊,別喊。”“嗚嗚嗚……呼,你想捂死我啊。”婉兒瞪著張偉傑道,“你不喊我能捂你嗎?”張偉傑反瞪道,婉兒一看張偉傑生氣了,趕忙嚶嚶的說道,“人家不是擔心你嗎?”這時門外響起了咳嗽聲,“咳,咳”婉兒一聽趕忙從張偉傑懷裏起來,張偉傑一看婉兒的動作也明白了門外為什麼咳嗽了,原來他們來都坐在床邊,剛才張偉傑捂婉兒嘴時就順勢把她摟在了懷裏。“你壞死了,剛才爹爹全看見了,壞人。”說著婉兒就跑出了屋,張偉傑此時也非常尷尬,這時門外又響起了說話聲,“小兄弟啊,早點睡吧,啊。”“是,大叔”張偉傑趕忙應道。不一會,小院裏就沒了聲響,張偉傑躺在床上,可能是因為他下午睡了一覺,所以張偉傑怎麼也睡不著,聞著婉兒留下的淡淡幽香,張偉傑有些心神不寧,“哎,就這麼活著也不錯。”張偉傑自言自語到,拿出壓在枕頭底下的手機,不信邪的又撥了一遍妻子的號碼,“對不起,您的手機暫時不在……”想也是,清朝,哪來的信號。清朝,張偉傑努力的在記憶裏搜索有關清朝的信息,要問清朝有什麼發明,張偉傑還略知一二,可要問發生那些事,張偉傑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忘問問婉兒現在是誰當皇帝了。豎日,張偉傑在吃早飯時問了婉兒昨晚還沒有問完的問題。“道光啊”婉兒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答道,道光,道光年間好像發生了不少大事吧,對了鴉片戰爭,一想到鴉片戰爭,張偉傑的就有些氣血上湧,對於張偉傑這樣一個愛國者來說,從鴉片戰爭到中國此後經曆的種種災難是他們永遠的痛,既然我來到了這裏,就不能讓這樣的悲劇發生。張偉傑記得1851年洪秀全領導的農民起義好像就要發生了,雖然不知道現在具體是哪年,可也不遠了,這場中國曆史上較大的農民起義應該好好利用才是,可怎麼利用呢,這是個問題,“張大哥,張大哥。”婉兒的呼聲把張偉傑從沉思中拉了回來,“想什麼呢,不吃飯?”“哦,吃,吃。”張偉傑邊吃邊想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是等他起義時幫他,還是自立為王,張偉傑還沒有想好,但他想明白一個問題,就是無論到時候怎麼做,必須先壯大自己,想明白這個問題,張偉傑就對自己近期的行程有了一個明確的安排,首先就是人員問題,雖然中國什麼時候都不缺人,但現在沒有錢,人們怎麼會跟著自己,再有武器,從事多年科學研究的張偉傑是看不起古代人用的長刀短劍的,必須要有先到化的武器,可在落後的清朝,如何製造,這又是一個問題,張偉傑越想越頭疼,先想辦法造槍吧,畢竟這對自己來說還是比較容易的,說幹就幹,吃完早飯,張偉傑就出了村,順著婉兒告訴他的路,來到路居縣城,先找到典當鋪,把自己那一堆“破爛”都當了,因為都是些“西貝”貨,所以換了10兩銀子,又從典當鋪夥計那裏打聽到了位於城西的鐵匠鋪。來到鐵匠鋪,隻見滿地的菜刀,鐵斧,架子上還有幾把開忍的鋼刀,“客官,要點什麼,我們這裏農具,炊具樣樣俱全,還有防身用的鋼刀。”鐵鋪的夥計問道,張偉傑抄起放在架子上的鋼刀看了看,烏黑發亮的刀身,彈性十足的刀體,寒芒四射的刀口,無不彰顯著中國古代煉鐵技術的發達,懷著對中國古代工匠的敬仰之情,張偉傑答道“小兄弟,這做刀用的鋼,是你們自己練的嗎?是的話,還請幫我引見一下你們這裏的師傅。”“是我們自己煉,請你先等一下,我去給你通報一聲”夥計答道,“好的。”不一會從後房走進來一位老伯,身後跟著剛才的夥計,“客官,是你要見我?”老伯問道,“是的,老伯,我想問一下,你這能否造這個東西?”說著張偉傑從兜裏掏出張他準備好的圖紙,“讓我看一下。”老伯接過圖紙看了看,就還給張偉傑道“對不住了,客官,這個東西我們早不出來。”其實老伯沒有說實話,不是他沒這個手藝,實在是連圖都沒看懂,這也不怪老伯,張偉傑畫的是槍的結構圖,沒點專業知識是看不懂的,老伯有不好說連圖都沒看明白,所以就告訴張偉傑造不了。一聽老伯說造不了,張偉傑急了,這可關係到自己的興中大計啊,趕忙追問道“老伯,你知道那裏能造嗎?”“這個,恕老夫愚鈍,沒聽說過。”老伯有些慚愧的答道,一聽老伯這麼說張偉傑有些傻眼了,這可怎麼辦啊,看著手裏的圖紙,又看了看老伯,對了,我可以自己造啊,“老伯,你能賣我一套打鐵用的工具嗎?”老伯50多歲的人了,什麼看不明白,知道張偉傑不死心,“好吧,我就賣你一套。”張偉傑用三兩銀子從老伯那裏買了爐子風箱,還有些煤炭,鐵錠,又花了20文雇了輛馬車,拉著東西回了小凹村。回到趙大叔家已經是傍晚了,剛忙完婉兒就來叫張偉傑去吃飯,席間,趙大叔問起了今天的經過,張偉傑除了圖紙的事,其餘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趙大叔,包括當“破爛”換了10兩銀子的事,趙大叔聽了笑道“小兄弟啊,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門手藝。”“大叔,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這就是想找點事做,連著掙口飯吃。”張偉傑苦笑著答道,可聽的趙大叔直點頭,“不錯,不錯”,頗有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高興地樣子,張偉傑不敢在搭言,趕忙吃完飯回屋,琢磨圖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