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著你是個長輩,所以對你一直忍讓著,但是你別以為我好欺負。”時夏冷眼看著她,恨不得直接拿掃把將她趕出去。
方氏氣極,大口喘著氣,捂著心口說道:“你......你是要我的兒,死都不能瞑目啊。”
大喜的日子,非要提到死者,這老太婆。
果然在場的人,麵色都不好了。
甚至還有的人已經揮袖子走人了。
時夏也不挽留,本來就沒幾個真心的。
隻是這方氏是必須要趕走了。
“阿貴。”時夏喊了一聲。
阿貴叫上店裏一個夥計,兩人合力,直接把方氏抬走了。
“你們放開我,放開。”
“時夏,你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方氏的怒罵漸漸飄遠,原本還熱鬧的院子裏,現在隻剩零零散散的一些客人,都是平常與時夏往來友好的。
“今天讓大家見笑了,真是對不住。”
“快入座喝喜酒吧,飯菜都要涼了。”
時夏依舊滿臉堆笑的招呼客人,似乎並沒有把剛才發生的一切放在心上。
一場婚禮,在鬧劇中結束。
回門後的第二天,時夏找來薑秀蘭談話。
“秀蘭,你以前的事,我不過問,現在你既然已經嫁到我們家,有些事情我還是要提前和你說清楚的。”
薑秀蘭很緊張,低著頭唯唯諾諾的,小聲應著:“嗯,娘請說,我都聽著。”
時夏心裏歎了口氣,稍稍放柔的語氣:“秀蘭,小豐,咱們家的生意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所以近兩年,我不希望你們有孩子。”
誰家著急娶媳婦不是為了早點抱上孫子?
時夏這麼一說,倒是讓梁豐和薑秀蘭都齊齊愣住了。
“娘,您難道不想早點抱上孫子?”梁豐問道。
時夏笑道:“我想晚幾年再抱孫子,小有還小,店裏又忙。”
其實是因為,他們倆太小了,時夏實在是覺得難以接受。
末了她又補充道:“小豐,秀蘭的情況,我希望你要忍住一些,等她身體徹底恢複。”
成親前,時夏就已經囑咐過梁豐,這會兒又拿出來說,小夫妻倆個不免都紅了臉。
“秀蘭,家裏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白天時候家裏是沒有人的,而且我們家不養閑人。”
薑秀蘭點點頭:“是,娘需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明天開始,你就去工作間學習做點心。”
“是。”薑秀蘭乖巧的應下。
很快又到了三月初春,天氣越來越暖和,街道上來往的行人也多了不少。
“掌櫃,天茗閣的掌櫃,說是有事找您。”阿貴瞧著賬房的門說道。
天茗閣的掌櫃找她做什麼?時夏暗忖道。
她合上賬本起身:“帶他去聽雨軒好生招待著,我洗個手就來。”
時夏到聽雨軒的時候,天茗閣掌櫃正端詳著一個蛋黃酥。
“請問這位掌櫃,找我有什麼事?”
那人從蛋黃酥上收回思緒,轉頭看向時夏。
“大娘您好,我叫雲亭,是天茗閣的掌櫃。”雲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先來了 個自我介紹。
時夏禮貌性的微笑,這個雲亭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居然就是一個大茶館的掌櫃,頗有她當年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