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掙錢不要命了(1 / 1)

我跟誌強誰也沒動。

誌強似乎有點害怕:“要不咱回去吧。”

我說:“再看看。”

我倆分開左右尋找,也不知在尋找什麼,這個時候,也不知是找到什麼好,還是什麼也找不到的好。

忽然不知什麼東西一下子拍到我臉上,嚇得我趕緊摘掉,原來是一張已經被曬褪色的墳頭紙。

我這邊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便回身往誌強那邊走,一抬頭,發現了不對勁。

遠遠的,誌強站在一個墳頭前,一動不動,我喊他也沒反應,就跟聽不見我喊他似的,我腦子裏一下子出來一個詞:中邪。

我撿起一個酒瓶子,朝著誌強走過去,一邊走一邊給自己壯膽:這是白天,和諧社會,破除迷信,沒有鬼神……

我走到離誌強不到5米遠的地方,這小子還目瞪口呆的站著,好像看不見我似的,我舉起酒瓶子,打算到誌強身邊,不管看到什麼,先給它來一下子。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我和誌強一起媽呀一聲。誌強回過神來,見我舉著一個破酒瓶子,還以為我要揍他:“小方,你……你看這是啥?”

我放下酒瓶子,從兜裏摸出電話,居然是白珊珊:“小方,你幹什麼呢?來陪我打台球唄?”

“打你奶奶個腿。”我掛了電話,走到誌強身邊。

麵前是一個特大的黃土墳,墳前立著一塊碑,但上麵寫的什麼已經看不清了,奇怪的是,這個黃土墳的側麵居然漏了一個洞,這個洞很大,絕對不是動物挖出來的,因為洞口還有人工挖鑿的痕跡,洞口大小,足以讓一個人進出。

詭異的是,洞口露著一雙腳,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耐克運動鞋。

大白天,荒墳漏了一個大洞,洞口露出一雙一動不動的腳,任誰都得嚇破膽子。

追債追到墳圈子裏,我倆也算是“行業翹楚”了。

我倆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先退開幾十米遠,一人點上一根煙,哆哆嗦嗦商量對策。

我說:“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

誌強說:“你來晚了,剛才你過去之前,還有兩個那麼老長的大耗子,在啃那個腿,老嚇人了。”

我說:“咱們得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阿坤,要不回去跟強哥也沒法交代。”

誌強說:“你自己去看吧,我在這給你放風。”

我罵道:“你放你奶奶的風,這地方就咱倆兩個活人,你放個屁的風。”

誌強說:“幹了!”起身從懷裏掏出一把彈簧刀,這家夥平時出來幹活兒,身上都帶著工具,剛才一緊張給忘了,現在再掏出刀來,似乎也能給他點底氣。

好說歹說,我跟誌強倆人又回到那個墳包前,壯著膽子一人拽一條腿,把人從洞裏拽了出來,這人臉朝下,一隻手握著鏟子,另一隻手還在刨土,脖子動脈那裏血呼啦的,好像是什麼東西給咬了一口。

我倆把人反過來,當時一起往後退了一步,這人睜著眼睛,表情十分痛苦,口鼻裏全是黃土,看樣子已經死去多時,我們拿出阿坤的身份證複印件,一比對,沒錯了,就是阿坤。

至於一名大學生,為何會跑到這荒山野嶺,又詭異的死在墳包裏,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多半是他可能是知道這墳裏埋著什麼值錢東西,就跑到這來挖,結果不知什麼原因喪了命。

誌強忽然喊了一聲:“我去!”我抬頭一看,從哪個黑洞裏,竄出一條灰白相間的蛇,鬧到有蘋果那麼大,此時這條蛇已經露出快一米長的身子,正在吐著舌頭看著我倆,誌強媽呀一聲,緊接著寒光一閃,一把彈簧刀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切在蛇脖子那位置。

我撿起阿坤手裏的鏟子,上前一步躲在蛇頭上,那蛇掙紮幾下便不再動彈。

此情此情,誰再在這逗留誰是傻子,誌強撿起那把彈簧刀,我把鏟子撿回來,用衣服擦掉我的手印,我倆一前一後撒腿就跑,這次我倆沒翻牆,而是繞了一圈回到村裏,開車一溜煙就跑。

開到一半,遠遠的已經能看見開發區大學城的影子了,誌強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好一頓嘔吐,我也下車鬆口氣。

誌強問:“小方,這事咋整?我們之前幹活,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太特麼嚇人了。”

我說:“你都沒碰到過這種事,我就更沒經驗了。要不……報警吧。”

誌強說:“報警?也對,這都出人命了,早晚得查出來。但是不能用咱倆的電話呀。”

我說,這個沒問題。

我倆歇了一會兒,開車到市裏先回我租的公寓,我讓誌強在下麵等著,我上樓去找了一張沒登記的電話卡,因為我們職業的關係,一般都會備一些這種沒有登記的電話卡。

用這個電話卡撥打了報警電話,在確認那邊已經聽明白之後,我和誌強打了個車,路過伊通河時,我假裝往車外扔煙頭,偷偷把那張電話卡從橋上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