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呱鑽進了屋子,將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對講機取了下來,塞到了被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裏,然後就順著原路返回。

拉齊拉卡的父親和幾個獄友在一天的勞動後,拖著疲累的身體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負責押送他們的士兵在他們進屋後就將門從外麵給鎖上,然後繼續押送其他人離開。

這間房間很小,除了兩張上下鋪,隻有一條隻能讓一個人移動的過道,幾人回屋都癱在了床上休息了起來,每天高強度的工作卻隻提供極少的食物,讓他們回來後除了休息啥事也不想幹。

睡在左邊下鋪的那個人忽然驚疑的一聲,然後小聲招呼其他幾人過來:“你們來看,我被子裏多了一個東西,是一個對講機。”

“要不要上報,會不會是血螳黨的人故意放在這的。”其中一人猜測。

“不好說,我們在這裏這麼久了,也沒見有內應來找過我們,最近也沒聽說守軍有換人吧。”

就在幾人還在悄聲討論的時候,對講機忽然沙沙的響起,傳出了一個聲音:“父親在嗎,我是拉齊拉卡,可以收到消息嗎?收到請回複。”

拉齊拉卡在山頂確認他們回到房間,並且守衛已經離開後快速來到了對講機可以通訊的範圍內。

他父親聽到對講機裏的聲音時,異常震驚,他搶過對講機激動的說:“孩子,我聽到了,你怎麼會在這裏,這個對講機又是怎麼回事?”

“你們先不要糾結這個,我準備等下救你們出來。”時間緊迫,拉齊拉卡直接切入正題。

“什麼,是政府部隊打過來了嗎,這個營地的武裝部隊火力很猛,你們來了有多少人。”幾人聽到有救援都非常激動。

“額,就我一個。” 拉齊拉卡沉默了一會尷尬的說。

拉齊拉卡父親非常生氣:“胡鬧,你也太亂來了,快點離開這裏,太危險了。”

拉齊拉卡表示自己這邊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朋友,然後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他們。

幾人聽了計劃後,雖然覺得過程很不可思議,但是如果真能實施成功,還是有逃出的可能。

這間屋子裏的幾人都是改革黨成員,都被關在這裏一年多了,關係都不錯,血螳黨將他們關在一起,就是為了限製他們,因為這裏實行的是連坐製,隻要一人犯錯,其他幾人都要受罰,所以要走肯定是要一起走。但是如果失敗了,幾人也都死定了,拉齊拉卡也一樣。

幾人沉默了一會後,拉齊拉卡父親率先開口:“幹了,再等下去我們估計也是一個死,還不如趁著今晚拚一把。”

其他三人點頭同意,然後約定好行動的時間,幾人就抓緊時間開始休息,養精蓄銳,現在實在太累了,不休息等下根本跑不動。

在確定要實施計劃後,拉齊拉卡讓咕呱提前進入營地裏,靜靜的爬伏在了父親房間的房頂上,而他則繞到了離他父親房間最遠的圍牆邊,挖了幾個坑,將帶來的幾個凝膠炸藥,安裝上了定時起爆器,本來他想買遙控的,但是沒買到,才退而求其次。

時間已經來到了後半夜(4點左右),此時是值夜的人最疲憊的時候,距離預設的爆破時間越來越近,距還有1分鍾時,房間內的幾人已經都準備好躲在了門的兩邊,而咕呱跳下了屋頂,蹲在地上,一隻手撐地,一隻手高高舉起,手掌虛握,然後一根藤條開始從掌心快速的纏繞生長,最後形成了一把關刀。

拉齊拉卡一邊看著時間,一邊保持著和咕呱的精神鏈接,在起爆時間到達的前1秒,他下達了攻擊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