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謊。”楚央央嘟起小嘴,皺起眉頭,毫不含糊地說道。
舍利子本就稀奇,得道大師圓寂能夠有一塊佛骨舍利,那是相當不錯了。這攤主也夠貪心,居然還說送了好幾塊。她心裏嗤笑,沒錯,這攤主家裏的確還有很多塊‘佛骨舍利’,不過那都是豬骨頭。
攤主惡狠狠地瞪了楚央央一眼,好似在警告。“小丫頭,你知道什麼?你憑什麼說我騙人?我是不是僧稠大師的後代不比你清楚?我家族譜上記得清清楚楚。”
“對呀,小姑娘有什麼證據嗎?”
“小姑娘不要害怕,誰對說錯,我們能分得清的。”
楚央央看著眾人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對著攤主說道:“據我所知,僧稠大師少年時體弱多病,很早就出家為僧了,他根本沒有成親,怎麼可能有後代呢?還有,如果你想說你是僧稠大師本家的分支,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又不是孫家人,難不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攤主的眼睛軲轆一轉,他對僧稠大師的生平也是半知半解的,以前說這話從沒人懷疑過,這下聽到僧稠大師沒有成親,不禁有些慌張,不過這麼多人在,現在要承認了,那就擺明的詐騙,這丟了名聲是小,送局子是大。
“我的確不是孫家人,但是我知道洛陽孫家。各位叔叔阿姨,你們有誰知道洛陽孫家嗎?”楚央央一點也不著急,她有的是理由揭穿攤主,如果攤主退一步,不貪心,懂得息事寧人,或許她不會再多說。
“小姑娘,我是洛陽人,你說的洛陽孫家是不是那個有名的慈善家族?”群眾裏一青年男人說道。
“我也聽說過,那洛陽孫家是做珠寶行業的,每年都會捐出一大筆錢。”
“僧稠大師是洛陽人,之後又在洛陽少林寺出家,他拜跋陀為師,弘揚佛法。僧稠大師的本家後人就是現在的洛陽孫家。孫家人十分團結,一直居住在洛陽,他們以僧稠大師為榮,熱衷於慈善事業。”前世,楚央央在京城醫學院上學時,她的同學孫紹揚就是洛陽孫家人,家裏從事珠寶行業,因為身家不菲,他的家底被人打探的清清楚楚。楚央央雖然不感興趣,但說的人多了,她也就知道了。
“還有,洛陽孫家的人怎麼可能遷來桐城,更是落魄地在街頭擺攤賣祖宗的骨頭!”後麵這句話,楚央央說得有些犀利。
“啊,我明白了,這攤主是想訛人。”
“對呀,要是這小姑娘不提醒咱們,估計也被騙了。”
“咱們送他去局子,公然訛詐遊客,不吃個三五年牢飯,我看出不來。”
攤主一聽,頓時急了,他也知道自己踩到釘子,不過還是死鴨子嘴硬。
“就算我不是僧稠大師的後代,可我手上的佛骨舍利是真的。”攤主故作鎮定,他家祖傳的蒸骨法造出來的佛骨舍利,就算專家來了也分辨不出來,他不相信這死丫頭還有招,隻要分辨不出真假,他就不是詐騙。
楚央央微微一笑,朝著圍觀的遊客掃了一眼,看著一位年輕的女士抱著一條金毛獅子狗,她走上前,十分禮貌地說道:“姐姐,能借你的小狗用一下嗎?”
年輕的女士見楚央央十分討喜,慷慨地給了楚央央。
楚央央將獅子狗放在地上,又將攤主手上的‘佛骨舍利’放在地上,沒過一會,小狗銜著‘佛骨舍利’,口水流了一地。楚央央這一舉動,讓人不明所以,而聶伯遠也雲裏霧裏,他以為楚央央會將‘佛骨舍利’送去醫院鑒定成分。“小姑娘,你就別吊人胃口了,直接說吧。”聶伯遠是個急性子,很想知道原因。
“老人家,你別急,我說就是了。真正的佛骨舍利不僅結構奇特,也是沒有氣味的。狗的鼻子十分靈敏,對真的佛骨舍利不會有反應,不過眼下這塊‘佛骨舍利’到是讓狗情有獨鍾呢!”讓狗來判斷佛骨舍利的真偽是最快最直接的,攤主的豬骨頭在外型上與佛骨舍利相似,但由於剛‘出爐’,氣味還沒有消散。人雖然聞不到氣味,但狗卻能聞到。
“難不成這塊佛骨舍利其實是塊豬骨頭?”楚央央雖說是試探地語氣,但裏麵更夾雜著肯定,讓人不自覺地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