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何少凡爽快地點頭,車子走了青市的道。
楚央央見白鏡的眼神有些醉悠悠地,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這幾日來,她發現,這師傅簡直就是個酒鬼!一天內,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是醉著的,剩下三分之一則在睡覺。她板著小臉,對白鏡嚴肅地說道:“師傅,五年前,您在香港的古玩鑒賞會上,是不是對一位大陸來的教授說,他兒子將有失魂一劫?”
白鏡歪著腦袋想了想,良久才點頭。“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師傅有辦法讓他兒子醒過來嗎?”楚央央鬆了一口氣,就怕白鏡忘記了,於是直奔主題。
白鏡搖了搖頭,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央央啊,師傅擅長玄術陣法。”接著,又若有所指地看了眼閉目養神的黎墨。
楚央央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師傅這話擺明了是讓她請黎墨小師叔出手。不過,沒等她開口,黎墨淡淡地說了五個字:“七星梅花針!”
聞言,楚央央瞬間明白,要知道,七星梅花針內留下了許多華陀的醫學精髓,她拿出隨身攜帶的七星梅花針,集中精神,開始瀏覽一幕幕畫麵,良久後,嘴角微勾,顯然是讓她找到了!
下午一點鍾左右,楚央央等人就到了青市,舟車疲憊,隻有黎墨與她一同去了趙誌山教授兒子所住的濟世醫院,其餘人則去酒店休息了。
據楚央央所知,這所醫院是青市最大的、醫療設備最齊全的醫院,但收費高得驚人,一般人家都不會到這家醫院就診。因為事先與趙誌山說明緣由,所以人一早就去醫院等她了。
還沒進去,就看到一少年跪在地上,拉著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爺爺吧。”
那醫生大約三十歲多,禿頂,長得賊眉鼠眼,身體有些肥碩,見少年扯著他的衣服,迅速打在他的手上。“啪”地一聲,十分響亮,肉眼可見的速度,少年的手背就紅了。醫生也沒覺得不好意思,而是冷著臉說道:“我警告你離我遠點,臭烘烘的。還有,醫院的規矩,先交錢,後治人。與其在這兒求我,還不如趕緊回去拿錢。”他尖酸刻薄的說完,還拍了拍被少年揪亂了的衣服。
旁邊的小護士也一臉不屑,仿佛少年就是什麼病菌。“張醫生都說明白了,沒錢就趕緊離開,還敢來我們醫院。”
“我不是給了你們五萬塊了嗎?”少年也不覺得疼,繼續纏著醫生。
楚央央自然認出少年是誰,她的七星梅花針,不就是他賣給她的嗎?隻不過,貌似少年的錢被眼前的醫生給黑了!
張姓醫生瞧來往的人用質疑地眼神看著他,指著少年,有些急促地說道:“什麼五萬塊?我們醫院可沒收你錢,你小子可別胡說?小心抓你進局子!”語氣雖然怪異,但他的臉沒有變色。接著,對身邊年輕漂亮的護士使了一個眼色,沒一會的功夫,幾個身高馬大的保安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地想將少年趕出醫院。
“你說謊,你明明收了我的錢,快將錢還給我……”少年氣急,怒極,一邊被保安架著,一遍嘴裏大喊,他的臉色漲得通紅。
“你想敲詐不成?我可是醫生,怎麼會私下收你錢!”張姓醫生一臉不屑,眼神卻有些閃爍。
站在一旁的護士,一隻手遮住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然後用胳膊搗了搗張姓醫生的肚子,提醒道:“張醫生,207房的病人還等著檢查呢,我們快點過去吧,這交給保安就行了。”說完,兩人匆匆忙忙地離開,消失在大廳。
來往的人都對著少年指指點點,似乎都相信張姓醫生的話,以為少年是來敲詐的。
“醫院都是收銀台收費的,這連小孩子都知道。”
“是啊,我家弟弟就是醫生,也遇到這樣的事。你瞧,小孩子嘛,也沒什麼好羞的,說不定他家的大人就站在旁邊著看呢!”
少年見人們顛倒黑白,是非不分,急得眼眶裏隱約冒出淚水:“是他說謊,我說的是真的!”然而,回應他的是眾人地歎息與搖頭。
“嗬嗬,還真是被黑了!”楚央央嘴角微勾,站在門外看著,對一臉漠然地黎墨說道。雖然與少年有過交易,但也兩清,所以並沒去涉渾水。要知道,這世上可憐的人不計其數,用豪哥的那句話說,沒道理見一個幫一個,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就算是菩薩,有時候還管不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