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碰觸到楚央央淩厲的目光後,身子一縮,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掐著自己的脖子。“你要是敢傷害我,我爸爸和老祖宗都不會放過你。”咽了一口唾沫,誠惶誠恐道。
“嗬。”楚央央嘴角微勾,不屑地冷笑,轉身下樓,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當然,折磨一個以為自己是天是地的小公主,死才是解脫,真正的殘忍是剝奪她的一切。
張妮見人走開,立馬跟了上去,同時心頭湧上一股懊惱,她這是怎麼了?忽然對一個沒有威脅的人妥協?理了理頭發後,一同下樓,她不想承受老祖宗的怒火,眼裏惡毒頓起,如此隻能找一個替罪羔羊了!
樓道內,那些個陪同的傭人,都閉著眼,如軟泥一般的躺著。
楚央央開啟右眼,這些人的不僅肋骨被那老者的氣盾振斷,就連五髒六腑也一片狼藉,雖然還吊著一口氣,但不出一盞茶,必定會死亡。北派還真是肆無忌憚,心狠毒辣啊!因為師傅與她說過,隱世門派不屑殺害普通人,但那老者一點也不心軟,將這些人都當做了螻蟻,肆意的踩死。
樓下,十分平靜,仿佛一場暴風雨來臨的征兆。沒多久,‘咚咚咚’一陣急促的腳步身,接著是張貴討好的聲音。
“老祖宗,您怎麼回來了?找到兩位師叔祖了嗎?”張貴笑著,語氣裏有些詫異。夏恭長老的那支卦算得還真準,今天不僅解決了熊峰的事兒,還讓他與港商談了一筆大買賣,要是辦得好,絕對能踏入寧省富豪榜前三位。到時候,生意遍布國內,港外,以後他張貴就是北派的財富支柱。越想,越激動,完全沒有察覺老者怒意,以及眼裏的血腥。
張貴見大廳內隻有兒子一人,平日裏伺候的傭人都沒在,麵色沉了下來。“老祖宗回來都沒人給奉茶嗎?”說完,自己倒了一杯茶,走到張浩身邊,示意張浩將茶水送給老祖宗。
張浩麵色鐵青,唇色泛白,十分驚恐,哪兒有先前的囂張跋扈。見張貴讓他遞茶過去,本能地搖頭,他爸爸還沒有了解狀況啊!
張貴見狀,責怪道:“你這孩子,幹嘛這麼怕老祖宗,又不會吃了你!”他將張浩的反常歸咎於老祖宗太有氣勢。繼而,他自己端茶過去。
不過,還沒送到老者的跟前,‘啪’之後,‘哐啷’一聲,隻見老者一把拍開,茶杯掉落在地。這一出,讓張貴一愣,這才看清楚老者麵色上的殺意,心裏暗道不好。轉頭看張浩,那雙腿直打飄,就差嚇尿了。“老祖宗,發生什麼事了?”
老者笑著,但那笑容怎麼看都嗜血陰狠。“張貴,你將我的話當放屁嗎?”
“老祖宗,冤枉啊,您知道的,這麼多門外弟子中,我可是最您話的啊!”張貴猛地跪了下來,磕著頭急急地說道。
老者冷哼,手上凝聚著一股氣流,目標正是在樓梯口的楚央央。“你雖然是門外弟子,但我們北派的門規你應該知道,不許將外人帶回老窩。隻是,她是誰?還有,我師妹與錦鯉玉盤都不見了,到時候掌門追究,可別怪老祖宗不庇佑你!”
“什麼!不……不見了?”張貴不可置信,趕忙跑去書房,卻見保險櫃大開,裏麵哪還有玉盤的影子!再出來時,看見了有些狼狽的楚央央。
楚央央隻覺得,一股無形的氣流將她團團圍住,掙脫不得,硬是把她送樓上拖了下來,在離地三米時,那老者倏地撤去了氣流,讓她硬生生地掉落下來。好在,她站穩了腳步,不然非骨折不可,但腳底還是疼的厲害。該死的,這種被動的感覺讓她近乎抓狂。
張妮見狀,搶先道:“老祖宗,我肯定這事與她有關,之前都好好的,就她來了之後,才出現狀況的。”她從樓上而下,犀利地說道。
老者聞言,若有所思,剛剛他查探了一番,屋子裏並沒有他人的痕跡。精光的眸子掃視著楚央央,小小年紀,這骨子裏的傲氣,臨危不亂地氣勢,根本不是普通小女孩該有的,他很自然地認為,人和玉盤失蹤的事,定與眼前這丫頭有關。二話不說,直接一個氣人丟了過去。隻聽見‘唰’地一聲,他跟前的茶幾碎裂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