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高朵,嘴角嘲諷,麵露幸災樂禍之意。
慕容珍一臉恨鐵不成鋼,一張臉上布滿了羞色。
最後,明心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這才下了禮台,去了楚央央那桌。
而人群裏也炸開了花,無非是在議論剛剛趙家夫妻的說辭,讓趙受成和東丹珠得意極了。
劉家姐妹氣憤地扯著桌布,姐姐劉茉皺著眉頭詢問妹妹:“朵朵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恭喜月兒嫁給了趙安那禽獸!這趙安和淩峰哪有可比性!”
“哼!姐,你難道還看不出高朵沒安好心嗎?每次淩峰約月兒吃飯,她都死皮賴臉地跟去,月兒刺傷淩峰那會兒,她可是對淩峰殷勤的緊呢!月兒嫁給趙安,沒人和她搶淩峰了,她能不高興?能不恭喜嗎?我瞧月兒中了傀儡術,這高朵也從中使勁了!你想想,咱們去烏拉山、住老婆婆家,這些都是高朵安排的!”妹妹劉莉是個心思透徹的,看著高朵不屑地說道。
這兩姐妹的話,被楚央央聽了去,倒是有些佩服劉莉。
宋市長一門心思在女兒身上,心裏也有些著急。因為在華夏國,戴上結婚戒指,那就算禮成。見女兒笨拙快要戴上了,忍不住問楚央央:“小姑娘,這傀儡術有的解嗎?”
眾人豎起了耳朵。
“可以!”楚央央點頭,拿起那紅的泣血的六孔塤。看年代倒是有上百年的曆史,這恐怕是古天宇的私人收藏吧?接著拿出一道符咒,放入塤憑空內燃燒殆盡,六個孔內冒出滾滾黑煙,圍在周邊的幾人早就詫異的傻眼了。
離得遠的賓客聞到氣味後,剛想發作,瞧見是十四樓的小姑娘後,都選擇禁了聲。這宋市長將玄宗的弟子請來有何目的?於是去詢問那三五個靠的近的賓客,幾分鍾的功夫就將楚央央那番話傳了過去。人群裏更是炸開了花。
“這趙家居然使了傀儡術,我就瞧宋小姐邪門的很!”
“你說,這小丫頭在幹嗎?這是在阻止婚禮嗎?”
楚央央若無旁騖,將塤放置嘴邊,吹起了一個個沉重的音符。這音符一般人聽不見,隻有習得古武和玄術的人才聽得見。她一遍觀察宋月兒,一遍觀察席位上的賓客,像是在尋找什麼人。
禮台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宋月兒居然停了下來,就連戒指都掉下禮台。細看她的神情,依舊很呆滯,少了看趙安時的炙熱。
趙安很奇怪,聽到大家竊竊私語後,看了楚央央一眼,見人年紀小,有些不相信,沉聲道:“月兒,撿起戒指,帶上它!”連說了好幾遍,人依舊沒有反應。最後也著急了,沒想到宋家還有一手,他將視線落在第二席,也就是楚央央對麵那席一穿著苗族人服飾的老太太身上。
楚央央捕捉到後,迅速地看了那方向一眼,正好對上老太太淩厲地神色。因為東丹珠是苗族人,所以在場的苗族人不少,這老太太穿得嚴嚴實實,到讓人很難發現。她的視線未離開,笑著對宋家夫婦語不驚人道:“宋叔叔,珍阿姨,你們可以上禮台宣布結束這場婚禮了。”
賓客人全都詫異地看向她,不明白狀況的人說道:“取消婚禮?這小姑娘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宋家小姐會願意嗎?”
“這也說不準,你沒瞧見宋小姐沒聽趙安的話?”眼尖地發現了異樣。
趙受成與東丹珠聽眾人嘀咕,這坐在一席的小姑娘是來搗亂的嗎!
東丹珠臉上寫滿了怒氣,礙於市長夫婦與古家父子,對著楚央央陰沉道:“小姑娘,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趙受成見楚央央不為所動,麵色波瀾不驚,便對著孫大興大吼:“孫老板,你是怎麼管理酒店的?居然什麼人都放進來!趕緊給我將人趕出去!”
“趙老板,這個我做不了主。至於管理,我自然比你精通。”孫大興搖著頭,麵色漆黑,先不說折辱了他。這趙受成沒瞧見古家父子那不善的神色,還有市長夫婦臉上的冷意嗎?再瞧歐陽家和慕容家的兩位少爺,都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這個得罪人的事兒,他可不幹!最關鍵,這小姑娘還是玄宗的弟子,他也聽見了,這宋小姐是中了傀儡術,被趙家人給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