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驚,個個將嘴巴捂住,小孩子也被嚇愣住了,忘記了怎麼去哭泣。隻有個別幾個商人和官員皺起眉頭,眼神在老太太和楚央央身上遊走。很顯然,這些人都是隱世家族和門派的弟子,剛剛也聽到了小姑娘吹起了塤音。
“看來這桐城還真是臥虎藏龍!喏,那兩個和尚可是隱世佛門的弟子,那兩姐妹可是劉家的人!這會兒玄宗的小姑娘對上巫家的老太婆,你說誰會更甚一籌?”一三十來歲的富人對身旁男人笑著說道,兩人很顯然是夫妻,懷裏還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女娃娃。
“媽媽,爸爸,我覺得小姐姐更厲害!回去後,我一定要告訴傾城哥哥。”女娃娃笑嘻嘻地,聲音很甜很糯。
男人聞言,皺起了眉頭,沉聲道:“是少主!”
“我就要叫傾城哥哥!”
女娃娃辦了一個鬼臉,吐著舌頭後,又看向了楚央央,大眼睛裏全都是小星星,誰惹不知這娃娃的古武已經修煉到了‘藍’字階。剛剛那塤音,可是震撼了她的心魂呢!
大廳內終於安靜下來,老太太很是滿意。
慕容珍愛女心切,她和丈夫就是等的這一刻,上前一步擲地有聲地對巫玲花說道:“笑話!你這是在威脅嗎?我女兒剛剛已經說了要取消婚禮!況且,你們還給我女兒下了傀儡術!趕緊給解了,不然抓你進局子,我慕容家不是好惹的!”
巫玲花板著臉,嘲諷道:“傀儡術?我下了又怎麼說?隻是華夏國的律法都是講究證據的,單憑她這般,也隻能是癡呆症,局子還真抓不了我。”巫家的傀儡術,可是為華夏國製造了很多的癡呆症患者,隻是這些內幕,尋常人哪會知道!
宋市長一臉深沉,這話說完,讓他皺起了眉頭,這老太太說得不假。不過,就今日這般扣留賓客,也能將趙家夫妻和這般苗家人關個十天半月了。
巫玲花挑釁地看了眼楚央央,視線又落在縮在東丹珠身後的趙安身上,吩咐:“剛剛你媳婦兒隻是開玩笑,你再去問問,到底願不願意嫁給你?”
這話說完,宋月兒渾身一震,視線轉看趙安。
市長夫婦察覺不對勁後,又看向楚央央,見人一臉淡定,也稍微安下心來,但始終不敢鬆懈。
這老太太是在給她下帖子鬥法嗎?楚央央心領神會,嘴角微微勾起。
“是,外祖奶奶!”趙安一見有戲,立馬點頭。接著轉頭問宋月兒:“我的好月兒,一句話,到底嫁不嫁?”
高朵也疑惑,但她很聰明地選擇不出聲。這會兒聽趙安詢問,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宋月兒。殊不知,她的神色已經落入劉家姐妹眼中,兩人對看了一眼,像是在交換什麼信息。
楚央央見巫玲花嘴唇微動,宋月兒推開了市長夫婦,她笑著拿起塤,提醒同桌的幾個古武修煉者。“你們可以捂住耳朵,封鎖心神。”說完,依舊吹奏那一曲低沉的音符。
其他席位的古武修煉者也心領神會,都捂住了耳朵,平常人則不明所以。
楚央央犀利的美眸落在宋月兒身上,見其神色飄忽不定,隱約有突破音符的征兆,又吹奏了一曲更低沉的音符,同時心裏為大廳內會古武的弟子默哀。
沒多久,宋月兒麵色鐵青,額頭上都曝出了青筋,她捂著自己的耳朵,有些瘋狂。最後直翻白眼,‘砰’地一聲倒在地上,打著滾,痛苦不已。
市長夫婦見狀,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剛想上去扶,卻被額上冒著細汗的明悟和明心阻止了。再看老太太五官皺在一塊,嘴裏默念什麼,也知道是在和央央暗中比鬥,不能打擾。
巫玲花見小姑娘吹起塤,更加集中精神念著密咒。隻是幾秒的功夫,那塤音變得更低沉,擾得她心神意亂,就好像有數千隻蜜蜂在自己耳邊‘嗡嗡’地叫著,時刻提防被咬一口。最後,因集中不了精神,硬是氣血翻騰吐了一口血。
大廳內,那三十多個苗族人,這會兒紛紛倒在地上或桌上,捂著頭直翻白眼,嚴重地更是吐著泡沫。經過提醒的隱世家族和門派的弟子,也頭上直冒細汗,能吹出這般塤音,除了有古武底子外,還有一種強大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