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有人附和皇甫太子。
其中,數周濤最大聲。“我覺得陸平說的沒錯,老師你這是在包庇新同學!必須給我們一個理由!”
“老師,該不會是因為新同學的成績好,你才維護她吧?我剛剛可是觀察了這‘小子’,她看老師的眼神可不正常,一副色不可耐的模樣!”
色不可耐?!
這般誇張離奇的說辭,讓楚央央一臉黑線,哭笑不得!她皺起了眉頭,盯著皇甫太子那雙犀利探究的眼眸。這小子是什麼意思?
而對於別的同學的說話聲,宋月兒沒有放在心上,倒是皇甫太子讓她有些不可思議。這小子是當時機關大院裏年紀最小的一個,從小臭屁著一張臉。有一回,瞧見一個孕婦跌倒在路邊,這小子從人家身邊走過,也沒有瞧一眼。今天這般發問,完全在她意料之外。不過,別人怕他,她宋月兒可不怕。
於是想了一番,說道:“你們也知道,這東西是國外進口的,可想而知價格有多貴!而我們的楚同學自小在農村長大,家境不是很好,怎麼可能有多餘的錢買這麼貴的東西。所以,老師肯定不是她做得。”
宋月兒說完,請求佛祖原諒她說謊了了,而她的理由說的很合理。但是她沒想過,就是因為這一句話,讓班級的同學認定了新同學是農村來的貧困戶,以至於很多人為了討好皇甫家,而瞎了眼地惹上楚央央,最終走上不歸路。
“老師,那也有可能是她從別人哪兒借來的!”
“是啊,新同學每一次考試和競賽都得獎,教育局頒發的獎金可不少。這些獎金加在一起,足夠買好幾台攝像機了!”
還有人不死心地鑽研各種理由,讓宋月兒的臉都黑了。
楚央央不以為然,依舊雲淡風輕,她笑著說道:“等劉校長過來了,我會證明我自己,順便告知大家誰才是幕後黑手。嗬嗬,隻是到時候,這懲罰可不是退學那麼簡單了。你說對嗎?宋老師!”
宋月兒被點名後,立馬苦著一張臉,這丫頭三年前心思就高深莫測了,三年後更不用說了。隻是明白,這丫頭已經知道有人陷害她,並且不打算輕了。心裏為那個自以為聰明的‘黑手’默哀,惹上馬蜂窩了。見同學們都看著她,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楚同學說的不錯,這等惡劣的事兒學校決不能姑息,一定按照規章製度處理。而且,今天這事已經觸犯到了法律,事後我們也會聯係局子,將人送去青少年勞教所。”
“老師,居然這麼嚴重!”周濤一聽,麵色惶恐。
在他心裏,就算東窗事發了,也就點名批評扣學分,他成績那麼好,不用多久,學分就能修回來。如今不僅退學,還要進勞教所,怎能不讓他擔心。心裏抱怨陸平,隻希望不要把他拖累了。
宋月兒認真地點頭。
楚央央則似笑非笑地看著周濤,讓人眼神閃爍,被朱七喜發現一絲古怪。
皇甫太子則像個沒事人,分析宋月兒的話。與他推斷的差不多,這個每次考試都在他之上的‘少年’確實是農家孩子。但這裏麵又有一些古怪,一般從農村來城市上學的孩子自尊心都很強,都不願意提及農村出生,但眼前這位一點也不在乎,反倒是理所當然,以此為榮。對於她如何證明自己,以及找出黑手,他倒是很好奇。
眾人見皇甫太子未發問了,也都禁了聲。
這邊‘咚咚咚’地傳來一陣腳步聲,陸平將劉校長給請了過來,一個個變得振奮熠熠。
宋月兒有些擔憂,顯然對劉校長以及與楚央央交接過的事兒還不清楚。就怕劉校長老糊塗,誤信陸平的話。
老遠的,就聽到陸平在校長劉學富耳邊告狀。
“校長,事情就是這樣的。哼,我看宋老師是不想在學校幹了,居然包庇新來的同學。我們市一中可是百年名校啊,哪出過這等醜事?可不能因為一個成績好一點的轉學生而壞了學校的名譽。”他的聲音嘰嘰喳喳,想到能將新來的同學趕出學校,就一臉得意。當然,忘了觀察劉學富的神色。
劉學富呢?
此刻是一頭大汗,焦急不已,見到了高二一班的班級,才放緩了腳步,大早上的,一見高二一班的學生來找他,他的心裏就湧出了不好預感,要知道今天是楚央央第一天上學,該不會出了什麼紕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