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會意。許是覺得機會難得,立馬嗤笑出聲,更是用不屑的眼神看著趙一鳴。最後才對楚央央說道:“小姑娘,就憑你還能請來趙一鳴?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告訴你,這男人要承認是趙一鳴了,我還說我就是趙一鳴呢!”
“實話告訴你們,其實我才是趙一鳴。小妹妹,怎麼就不找我鑒定二爺古玩店裏的寶貝呢?!”
“去你娘的,老子才是趙一鳴,華夏的權威鑒定師。”
為首的打手話一出,立馬引起其餘打手們的應和,一個個爭前恐後的起哄,無非是要表達,眼前小姑娘找來的趙一鳴,一定是個假冒貨。真正的趙一鳴怎麼可能會為一個什麼背景都沒的小丫頭來東區古玩街。
楚央央神色未變,靜靜的看著,聽著。
趙一鳴呢?
他忍耐的功夫,比之楚央央明顯弱了一點,雖然沒有多氣憤,但是麵色陰沉,眉頭微皺。遇到這群地痞流氓,還真是丟他趙一鳴了臉。於是,嘲笑地說道:“這真是怪了,難道是我的名字太吉利,僅僅是咱們青市的一個東區就有那麼多人叫趙一鳴!”
為首的人一聽,一臉不悅。“咱們華夏國可沒規定我不能取‘趙一鳴’這個名字。怎麼?你小子還不服?嗬嗬,要是這丫頭,我動起手來可能會手軟,但是你這大老爺們,我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沒錯,要不是三爺好脾氣讓著你們,我們早就動手了,還會留你們在這兒磨嘰。”另外一個打手嘲笑,說完惡狠狠地瞪著趙一鳴。
三兩句話,就讓趙一鳴握起了拳頭,此刻滿臉陰鬱。現在他明白了,秀才遇見兵,不僅說不清,就算遇到了地痞土匪,也同樣說不清楚。
這些話也讓楚央央譏笑出聲。剛剛是說對她手下留情?這些打手還真有臉說,那為首的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吧!而惹了趙一鳴不爽,她猜想應該是那句‘小子’。
趙一鳴雖然有四十,但是保養的十分年輕,那張臉看起來絕對不到三十。而為首的那個打手,不知是長得早熟還是衰老過快,看上去都有四十來歲了。趙誌山教授與她說過,自從趙一鳴醒過來後,說什麼都好商量,但是被人蔑視年紀小,就是對他的不尊重,就是對著他的臉踩了一腳。這心思,饒是楚央央也無法理解。
“這樣好了,我把鑒定這隻青花瓷小碗的乙等鑒定師叫來好了。”陸軍見一陣沉默,眼露得意,他也以為自己的手下說的不錯,眼前的年輕男子似乎還真不是趙一鳴。而且,他還聽說了,趙一鳴可是有四十了,沒有古武的人怎麼可能保養那麼好,臉上居然沒有一條皺紋,即便是笑起來,那笑紋也極淡。
若是楚央央聽到了陸軍的心聲,一定會嘲笑:你不知道有些人會逆生長嗎?那些不老童顏的人可不是傳說。
見陸軍拿出了手機,眾人立馬議論起來。
“我瞧這兩人一定是虛張聲勢。我‘古心樓’那麼有財有勢,都沒有請來過趙先生。趙先生又怎麼會給一個小丫頭跑來得罪陸老板!”一肥又大耳的東區商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神色無一不帶著驕傲。
這邊,年輕導遊一聽,見兩位當事人都不急著為自己辯解,他自己都急得團團轉了。於是,走出了人群,在那些凶神惡煞的打手眼神下,有些惶恐且支支吾吾地說道。“各……各位,這位先生真的是趙一鳴,我見過他。”
趙一鳴被導遊吸引過去,一臉霧水,對人家完全沒印象。
而陸軍也停下撥打電話,分別張小泉話裏真假。
說來,導遊叫張小泉,他姐姐是市醫院的資深看護。在趙一鳴昏迷的頭一年,就是她照顧的。那時他年紀小,經常去醫院找姐姐,所以對趙一鳴有印象,後來他姐姐甚至,被調去了別處,這才沒見著趙一鳴。所以,八年過去了,他對趙一鳴的印象有些模糊,但今天瞧見人後,記憶又浮現腦海。眼前的這張俊容,與他印象中趙一鳴的俊容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