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候沒聽出楚央央華麗的諷刺,他滿意的點頭。
反倒是巫進按耐不住,麵對楚央央那若有若無的眼神,他的頭皮有些發麻。該死的,這丫頭不會發現了什麼吧?想到巫家和望天山的交情,他灰白的眉毛挑起。
楚央央素手一指,目標直指巫進。
巫進身子一顫,語氣卻鎮定詢問。“小姑娘,你指著老夫為何?”
“嗬嗬,自然是你對陸前輩下的陰招。”楚央央笑出聲,眯起眼說道。
陸候也恍然大悟,指著巫進的鼻子。“好啊,巫進,老夫早該想到是你才對!你是不是怨抱我將你那弟子做了墊腳石?”
“這,侯爺,你糊塗了不成?怎麼可能是我對你出手?不就是區區一名弟子嗎!他能夠為侯爺擋上致命一擊,是他的福氣才對。你想想,我們大家都好好的,隻有你一人動彈不得,說不定與你身體或是修煉的功法有關呢!”巫進不慌不忙,對著陸候深沉說道。
郭英也瞬間明白楚央央的目的,對著陸候,她擺上一副討好的神色。“侯爺,我想是他們冤枉巫家老祖!目的就是想我們內訌。”
這話,一語點醒夢中人。
唐昌想到什麼,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對著陸候急急說道:“是啊,侯爺,你這症狀倒讓我想到一件事。其實,早在一線山外,我就已經和這丫頭結怨了。當時,這丫頭不知道使用了什麼秘法,居然能將我定住。現在看侯爺的這般,倒是與我那會兒有幾分相似。所以,我覺得……”他的話意猶未盡,讓人不自覺地聯想到什麼。
巫進被唐昌的話提點後,眼睛一亮,順著說道:“侯爺,要真是這樣,我瞧十有八九是這丫頭搗的鬼!玄宗可是會很有邪門八道的秘術。”。
陸候心裏思忖,好似在判斷誰的話真,誰的話假。
楚央央嗤笑,看著巫進帶著一抹殺意,她的神色更加淡定。“嗬嗬,還真是賊喊捉賊。陸前輩,晚輩可是和你沒有任何恩怨,而且在我沒來之前,你這身體就僵硬了吧?!我們玄宗沒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巫家倒是有一門能定身的邪功。而且,我可是知道,那名被殺的巫家弟子身份可不一般。”
“哦?”陸候麵露思索。
“那弟子可是巫進的嫡孫。”楚央央緩緩開口,語氣篤定。
這前因後果究竟是什麼呢?這還得從黃金骷髏說起。
嫡孫?
這關係一出,眾人不敢置信。
要知道,跟著門內長輩進將軍山可不是一個好差事,隨時關乎丟了性命。那弟子既然是巫進的嫡孫,為何還點名道姓地讓人跟著?這不是明擺著將自家嫡孫送如狼窟嗎?其實,眾人哪知,巫進的嫡孫一直懦弱,在巫家一直沒有地位,巫進恨鐵不成鋼,遂讓其跟著,希望能來將軍山曆練一番。結果居然被陸候算計了,不僅擋了墊腳石,還丟了性命。
大夥兒見巫進沉默,眼角戾色一閃而過,就知道小姑娘說的不假。不過,眾人心裏好奇,這玄宗的小姑娘和巫家的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她怎麼就知道這一層關係的?其實不然,這虧得楚央央耳力驚人。
當時,在巫進點名讓自己的嫡孫進將軍山時,小弟子小聲且懦弱地詢問巫進:“爺爺,孫兒不想進去,孫兒怎麼可能是那些行屍的對手!爺爺,您還是讓其他弟子去吧。”
那巫進聽後,麵色一板,對著小弟子道:“你這蠢貨,爺爺讓你進去,自然是想助你得到那九葉玄鐵扇。還有,你當爺爺是死人嗎?我自然會保護你,你給我放心,給我爭點氣就好!”
這才,爺孫倆達成一致,進了將軍山。奈何,那小弟子連九葉玄鐵扇的影子都沒瞧見,就丟了性命,這怎麼能不讓巫進心懷怨恨!而當初對孫兒說的話,也讓曆曆在目,每每想起,便對陸候一陣咬牙切齒。
楚央央知道,雖然隱世弟子對親情不甚在意,但人家把自個人親孫子給弄死了,這怎麼可能一臉不在意。巫進肯定會逮到機會把陸候萬死地裏整,但礙於四大秘境望天山的威望,以及陸候在門內的地位,他還不敢明著將人怎麼著,這次才有了釋放‘僵屍’煞氣,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陸候。
隻可以,巫進失算,被突然出現的小丫頭給點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