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百裏少主,老夫不會說話,你別在意。我們望天山一直以來就與歸勒崖私交甚好,如今琉璃島欺負到望天山的頭上,歸勒崖想袖手旁觀?”葛長老臉上堆積僵硬的笑意,若不是時下情況窘迫,他才不會對一個小輩低三下四。
當然,葛長老這番話確實沒有說錯。在百裏霜爺爺那一輩,歸勒崖確實與望天山交好,更有霸占琉璃島的壯誌雄心。可如今都過去百年了,百裏家的當家主人是百裏霜。
百裏霜露出冷冷一笑,冷哼一聲。“剛剛與望天山的弟子比鬥,望天山的人可沒手下留情,如今我族內數名弟子奄奄一息。”見葛長老麵色漲紅,他心裏的酸澀味居然惡趣性的退卻了幾分,他笑得花枝找,但又不含絲毫情緒。“嗬嗬,對於逍遙穀是否讚同一同圍攻琉璃島,我們不發表言論,但是我們熱愛和平的歸勒崖絕對不參與。葛長老要真有那個能耐,隻管與琉璃島對上就是。”
說完,更是拋給了楚央央一個討好的念頭。
楚央央本想笑一下,結果肩膀被某個不知道是吃醋的男人狠狠擁緊了一把,結果隻能鴕鳥狀。
眾人聽了這番對話後,心裏莫名冒出了一個念頭。
四大秘境之一的望天山完了!
幾百年來,眾人未見穀內弟子外出,若不是在穀外瞧見陣法,以及常年采購的平凡人,他們真懷疑逍遙穀沒人了。而如今的逍遙穀的穀主是誰,穀內有多少弟子,他們都無從得知。自然不將其歸為望天山一路,百裏家現在表態了,望天山的好日子自然是到頭了。
葛長老麵色鐵青,但也惶恐至極。正準備迅速逃跑時,就被孤煞劍穿胸而過,倒地去了。
“快逃啊!”
不知是誰喚了一聲,各派弟子混亂成一堆。
“百裏家弟子全都站在原地。”
“李家弟子站在原地!”
“錢家弟子不準動。”
百裏霜見局麵混亂,孤煞劍殺氣濃重,心裏暗道不好,再瞧莫家弟子立在原地不動,連忙讓亂成一團的百裏家弟子停下。隨著他一聲令下,其餘門派爭相效仿。那些弟子們也聽話,全都抱成一團,驚呼不已。
如今,這些弟子中,隻有身著青色長袍的望天山弟子和身著黑袍手拿蛇頭仗的弟子四處竄逃。
楚央央歎息一聲,憑著黎墨的性子,這些人必定死。不是她心慈手軟,而是她為自己的弱感到無奈。更何況,這些烏合之眾該死!殺了他們是為天道除害!而日後,她必定舉兵圍剿這一門一族!要知道,她手上的上品兵器多得是!
好吧,這丫頭殺了人全都歸於幫了天道的忙!
黎墨的心思確實如此,今天望天山和巫家的弟子誰也逃不了,而波瀾不驚的眼眸微微一動,半空中,孤煞劍威力四射,如一道黑泥鰍在逃竄的弟子中,所到之處,那些弟子全都倒下。片刻後,滿地是著青色和黑色長袍的弟子,無一人生還。
這血腥的一幕全都映在了眾弟子心中,他們膽顫心驚,不去細看地下屍體,反倒是將視線落在楚央央和黎墨身上。見兩人都沒殺了人的自知,不僅臉頰抽搐。更是將容貌過人的兩個牢記在心底。等會去後,一定要告誡門內弟子,惹神惹佛都好,就是不能惹這兩個祖宗,不然死了也活該。
四周安靜了。
黎墨召回孤煞劍。垂眸,瞧見小丫頭手上的聖劍,眉宇皺起,眸含抱怨。要不是為了這劍,央央也不會受傷。
“我沒事,回去休息一番就好了!”楚央央如做錯了事的孩子。對別人,她可以狂傲冷然,但對黎墨,她的那顆心總不自覺的柔和下來。摸了摸那繃緊的俊臉,好似安撫他一般,而這舉動,也確實撫平了黎墨心中的暴動。接著,她獻寶似地擺了擺手中的聖劍。“小師叔,我終於拿到它了。”
“恩,我們走吧。”黎墨點了點頭,握著那隻冰冷的帶著天蠶絲手套的小手,語氣淡然,但也滿含關心。
楚央央皺了皺眉,黎墨沒有護著她立馬契約聖劍,想來是知道她的身體的狀態,根本不可能有精神力和內勁契約。她沒有移動腳步,而是看向百裏家的那位高深老祖。她知道他打手們算盤。當然,剛剛黎墨要帶她走的話語,也引起了那位老祖的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