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爺子吊著一口氣，怕是不見到你無法安心。”皇甫雄歎了一口氣，心裏難受。
楚央央聞言，臉色黑了，感情聶老真的病得很重，不然不會一個兩個說出這般類似送終且沮喪的話來。“相信我，聶爺爺一定會長命百歲。”
蘇震想到什麼，忽然說道：“你瞧我這記性，我到忘了，你這丫頭先前說了要醫治聶老。對了，醫生在哪兒？”
先前，楚央央隻說要醫治聶老，沒有是何人，蘇震不知道也是常理。
皇甫雄不同了，當初他的腿可是眼前的小丫頭治好的，想到這個，他的眼睛一亮，拉著楚央央，就朝聶老的病房走去。
“哎哎，皇甫老哥，你這是幹什麼？”蘇震沒等到楚央央的回答，著急說道。
皇甫雄頭也不回，嘴上說道：“甭問了，走。”
聶風見皇甫雄那麼積極，倒也想到了什麼，當初皇甫雄的腿那叫怪異的緊，找了許多醫生，結果都是沒救了。後來再次見到皇甫雄時，人已經好了。京城各方勢力聽到這事兒後，全都向皇甫雄打聽是誰治好了他，結果他恁是絕口不提。眼下這番，難道是這個小丫頭？不再多想，人立馬跟了上去。
這邊，楚央央隻能無奈的跟著，但心裏也想早點見到聶伯元。見黎墨麵無表情，將他的存在感放到了最低，就知道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於是，愧疚道：“小師叔，要不你先去酒店？等聶老好點，我就回去。”
黎墨搖了搖頭，勾起嘴角，語氣堅定。“我陪你。”
這可是一早就說好的。
楚央央聞言，心裏一暖，也笑著點頭。“好。”說起來，對聶老目前的狀況，她心裏還沒譜，不過有黎墨在身邊，心裏莫名的安心。
在眾人的擁簇下，楚央央來到了一件設備齊全的病房外。隔著透明的玻璃窗，看到聶老正躺在一張寬大的病床上。她的鼻子酸酸的，心裏難受。當初意氣風發的老人，這會兒已是滿頭銀絲，比起三年前，老了何止十多歲。他的身形消瘦，眼窩下陷，嘴巴大張，嘴裏插著一根管子，吊著最後一口氣。
眾人看到這樣的聶老，全都麵露哀傷。就是聶風這個鐵錚錚的漢子，也忍不住眼眶發紅。他轉頭，認真地看著楚央央。“爺爺他還有救嗎？”
“我需要進去看看。”楚央央沒急著回複，她也同樣嚴肅說道。她必須進去，看看老人的身子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了。
聶風點了點頭。
楚央央剛想進去，但卻被一中年禮貌地攔住了。
“楚小姐，您不能進去。”
這聲音不就是剛剛喚她的那人嗎？
楚央央這才看向製止她的人，原來是古醫門的弟子，而且還是熟人，就是當初在將軍山與她談條件的師弟，後來聽知秋先生說起，才知道他名叫劉敬。她蹙眉，好似在詢問為什麼不能進去？
劉敬擠到楚央央麵前，禮貌地說道：“楚小姐，你聽我說，如果沒有護心寶珠，聶老早就去了。如今靠著護心寶珠，才吊著一口氣。護心寶珠是溫和之物，隻有在溫和的化境中才能發揮功效，它受不了丁點波動，要是冒然進去，可能寶珠會失效，聶老也會……”
“這樣。”楚央央若有所思地點頭，這般看去，瞧見聶老的胸口放著一物，一顆翠綠色的圓珠子。珠子上透出隱隱光華，正蘊養著聶老的身子。
“是啊，不相關的人就不要進去了，在外頭看一眼就好。現在聶老的情況還算溫和，我們成立的一個小組，一致認為，隻要將壓迫神經的子彈取出來，聶老可能會逃過一劫。可惜，這個手術太過棘手。對了，你說的那個主刀醫生呢？”劉敬四處張望一番。
楚央央淡然道：“就是我。”
“哦。”劉敬疑惑，以為人還不到，起初聽到楚央央的話，也沒當回事，當收回張望的目光，重新落在楚央央肅靜的小臉上，回味那句話後，眼睛立馬瞪大，嘴巴張開：“什麼，你說是你？那個主刀醫生是你？”
楚央央嚴肅點頭，一點也沒有要開玩笑的意思。
“胡鬧！這都什麼時候了！小姑娘，老實說，那信誓旦旦保聶老無事的主刀醫生在哪兒？我倒要瞧瞧誰誇下的海口。”一個年約六十歲的老者跳了出來，氣得吹胡子瞪眼，他神情高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