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央央憋屈,這李德又不是她弄死的,幹嘛找她算賬?
見李栓氣勢洶洶朝她而來,她也不畏懼,反倒是先丟給人家一個鄙夷的神色,明著啐了一口:欺軟怕硬的老貨!有點膽子怎麼不去找她小師叔算賬?
當下,也迅速移動身形,接二連三避開李栓陰毒的攻擊後,尋找反擊的契機。
現對於台上人的淡定從容,熊峰等人焦急不已。他們站了起來,一刻也安靜不下來,瞧著台上那位東躲西藏,本能的以為自家小姐不是那老貨的對手。
“黎先生,要不要上去幫幫大當家?”熊峰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對黎墨建議。
“她不需要。”簡單的幾字從黎墨口中吐出,語調堅定且沒有一絲擔憂。
此刻,他陰沉著臉,眼神晶亮且幽邃,一絲不苟地注視著比鬥台上的一舉一動。因為他知道,央央很顯然將這次戰鬥當做實戰訓練,畢竟平日裏遇上的化境高階的武者少之又少,更別說是四大秘境作戰經驗豐富的席上長老這樣的人物了。當然,如果眼前戰況稍有不對勁,不用熊峰等人提醒,他也會秒殺了李栓。
熊峰聽後,有些頭疼的扶著額角,也弄不清楚黎先生是怎麼想的。不是他滅自己威風,就台上情況,就是瞎子也看出來了,他們大當家真的不是人家的對手。
倒是楊陽,給了熊峰一個“我們有代溝”的神色,他小聲嘀咕:“老爹,你傻了不成?大小姐可是黎先生的心頭肉,這要真有問題,黎先生還會淡定地站在這兒看嗎?”
這話簡直讓熊峰等人醍醐灌頂,他瞥了黎墨一眼,點了點頭:“說的也是。”而後,又認真看比鬥台,直到李栓老貨被他們大當家折騰的不成人樣,不禁傻了眼。心裏更是懊惱,是啊,認識自家小姐都快四年了,他可是從來沒見過她在誰手裏吃過虧!
黎墨眼眸微微斂下,眸中沉澱,如美酒一般醉人。
心頭肉嗎?
看著台上那嬌小的身影,他不自覺勾起嘴角:央央就是他的心頭肉。
這邊,李栓本就惱火,他的實力隻高出楚央央一截,所以每一次出擊都小心翼翼,用盡全力,而眼前的小丫頭卻如隻猴子在比鬥台上亂竄,每每都躲過且化解了他的招式,這讓他越來越力不從心的同時,心頭的火焰更旺了。
他停下後,氣喘籲籲,身上盡是汗水,手指顫抖地指著楚央央,憤怒道:“死丫頭,有種你別躲!”
說完,還偷偷朝黎墨的方向看了一眼。其實,他一直都在顧忌黎墨,以為這小丫頭與琉璃島島主關係匪淺,可是見人遲遲沒有動手,膽子也就肥了。不過,要讓他與琉璃島島主對上,他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的。
“嗬”,楚央央嗤笑:“你說不躲就不躲?給個理由先!”
她現在就是在捉弄李栓,雖然人家雖然實力比她高,但是年紀卻比她大一大截,在長時間比鬥中,體力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當然,她有的是‘歪門邪道’的法子殺了這老貨。現在,見人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她眼角露出精光,琢磨著怎麼給予老貨致命性一擊。
這一問,讓李栓頓住。
是啊,人家又不是傻子,憑什麼要停來下乖乖被自己打。但是,從不講理的人,不管怎麼著,都會給自己找出千萬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冷哼一聲,瞧著大廳內被黎墨弄死的人,冷冷道:“理由?今天你們殺死那麼多現世中人,這就破壞了隱世中人不能對普通人出手的規矩。所以我勸你們還是乖乖做好受死的準備,免得日後被各門派追殺!”
這老貨是在嚇唬她嗎?
楚央央不以為然,她挑眉深思,悠閑地站立在比鬥台一角,而後鄙夷道:“不得不說,人老了,果然連腦子都不好使,死到臨頭還敢來說規矩?你倒是說說,哪個古武弟子暗地裏沒弄死過現世中人?”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己還沒有修煉古武,那北派那兩名弟子卻處處對她下殺招。如今在隱世也混了幾年,也知道了那些規矩其實就是狗屁,在隱世中,實力就代表一切。
見人又被自己激怒,她語氣一轉,繼續道:“不過,我剛剛可是瞧清楚了,那道氣刃可是出自您老的手,要真說規矩,這些人應該是你殺死的才對!如今聽你這麼多,我要是不替天行道,倒顯得我對不起隱世各門各派了!”
“你,你強詞奪理!”李栓氣得滿臉通紅,隻覺得心頭被戳了一根刺,讓他生疼的緊。心裏更浮現一股煩躁,恨不得將眼前這這丫頭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