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弟弟受了重傷,我當然在這裏。”楚央央挑眉,笑意一點點隱去,她的神情冷的,眼神也是冷得。
馬坤咽了口唾沫,心裏顫巍巍的。媽的,果然被他猜中了。等回局子後,他倒要查查,是誰說今天局子外樹上叫的那隻鳥是喜鵲?他瞧著那黑壓壓的羽毛,怎麼看都像烏鴉!不然,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馬屁沒拍好,拍到了馬蹄上了。
這邊,楚央央繼續冷聲:“我剛剛聽你說,你要將我爸媽帶進局子?他們這是犯了什麼罪了?我弟弟還在重症室躺著,這會兒,他們可離不開。”
馬坤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意,他一本正經,滿臉嚴肅:“楚小姐,您聽錯了,我是說,我留下來陪楚先生楚夫人照顧您弟弟呢!怎麼可能帶他們回局子!而且我剛剛想了想,那老太太和那對父子的話簡直是漏洞百出!像楚先生和楚太太這樣的好公民,怎麼可能會打人!”
不止是老太太,就是楚從建也都以為老三一家會被帶進局子,可是楚央央的出現,卻讓事情逆轉了三百六十度。而馬坤的變臉術,也讓他們傻了眼。
“好啊,你們居然和她是一夥的?大家快來瞧瞧,警察包庇罪犯了。”老太太反應過來後,氣急,她大聲吆喝。
果然,其他病房的病人和家屬皆忍不住好奇心,個個從門裏探出腦袋,而對此舉動,來的幾位警察都沒去管製。
馬坤其實想對老太太得瑟的說,他們就是一夥的!但是周圍那麼多人瞧著,他的名聲不要緊,楚大佛的名聲可不能毀啊。於是,對老太太不屑道:“老人家,我問你,你說楚先生騙了你五千萬?”
“沒錯。”老太太點頭。
楚從建一聽,暗道不好。
“哼,還說你沒撒謊!”馬坤一臉厭惡,“人家楚先生的女兒,也就是這位楚小姐,她可是未央集團的老板,怎麼可能會看上你的五千萬,我看你是明擺著要訛人吧?至於你說楚先生打了他們兩個,那也是你們一麵之詞,我倒是更相信楚先生的小兒子被你們打了。”
楚央央的身份一出,眾人詫異,但更多的是心裏明澈。
“未央集團,那可是大財閥,我弟弟是做金融的,他說自從未央集團涉足珠寶行業,資產都達到上百億美金了,怎麼可能肖想小小的五千萬!”
“是啊,未央旗下的古董店可不少,哪一樣不是價值上億的,要什麼古董沒有?所以,這老太婆就是想訛人,睜著眼睛說瞎話!”
“沒錯,我剛剛也瞧見是那對父子動手打那斯斯文文的男人的,結果打不過,就裝慫!”
這麼多議論和嘲諷,讓楚從建與老太太滿臉通紅。
楚央央見楚從建掙紮著還想說些什麼,她冷笑:“馬隊長,你知道我家很大,裏頭擺了不少的古玩和真跡。為了防止被盜走,特地找人安裝了監控。這位先生有沒有謀害我弟弟,看過監控就明白了。”
她想,楚從建敢光明正大在她家行凶,定是觀察了她家裏沒有攝像頭。他哪知道,她全都換成了針孔的。
果然,楚從建一聽,臉色慘白起來。也不知道是氣急攻心,還是緊張的,內腔裏的血像是不要錢似的,一口口往外吐。
老太太驚慌失措,抱著楚從建大喊:“哎呦,老大,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嚇娘啊!”
楚央央眯起眼,笑著對馬坤道:“這人傷得也厲害,現在不是帶走的時候。”
“對對,楚小姐,你看是不是找個醫生來看看。”馬坤點頭後,小心翼翼道,這人要是死在別處,沒他什麼事,可要死在他這警察眼皮底下,他有些為難,這年代輿論的力量可不小。
“嗬嗬,當然得治。”楚央央美眸裏精光漣漣。“趙醫生。”
趙和被點名,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將人給抬起來,去醫療室。不過,敢離開就被楚央央喊住了。
“我覺得人傷得這麼重,應該要先輸血。”楚央央瞥了一眼暗角那胸膛劇烈起伏,麵色鐵青的老人。
趙和身邊的小醫生聽後,有些不讚同,人家傷了內髒,現在應該拍片子才對。可趙和哪給他發言的機會,立馬就被瞪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