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白淑珍身體一顫,她抬頭,不可置疑地看著眼前年輕的小姑娘。“你,你怎麼知道?”
“死丫頭,你在妖言惑眾什麼?不想活了是嗎?”歐陽俊心裏的不安越發濃重,似乎也料到什麼,他急急威脅,眸子裏盡是陰狠。
他話剛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
黎墨冷著臉,袖子一揮,一個強勁的氣刃打在了歐陽俊的臉上。
歐陽俊被扇出去三米遠,撞在牆上後,猛地吐了口血。那張還算俊秀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腫不堪,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而且,他還沒來得及呻吟,又是“砰”一聲,肚子上挨了一腳。
慕容悟收回那一腳,冷諷道:“不想死就給我閉嘴,她不是你能說三道四的。”
黎墨見狀,眉頭皺成一字。教訓對央央不敬的人應該是他的任務才對,這個男人插什麼手?他的醋缸子裏又冒出了幾升醋,幽幽盯著慕容悟,那深邃的眼眸明顯在算計什麼。
慕容悟隻覺得背脊發涼,他朝四周看了一圈,結果什麼也沒發現。
李麗芬也料到事情不好,可是她勢單力薄,沒膽子叫囂,見兒子一臉痛苦,她急急喚道。“兒子,你怎麼樣”
“唔”歐陽俊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冷汗直溢,哪裏還能回答李麗芬。
楚央央冷冷瞥了歐陽俊母子一眼後,事後有歐陽家收拾他們的。轉眼瞧著黎墨那別扭的臉,眼裏冒出一顆顆閃亮亮的小星星。墨墨這個樣子簡直太有愛了。又見白淑珍看著她,才恢複一臉無害的模樣,回答道:“嗬嗬,明心請我過來,正是為此事。”
“你的意思是,你能將我的雲哥變回來?”白淑珍一臉激動,雖然眼前的小姑年年紀不大,可是她說的話,居然讓她莫名的信任。而且,她也看不出來剛剛的歐陽雲根本不是她的雲哥。
“恩。”楚央央笑著點頭,神情認真。
歐陽明心聽得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央央和他媽媽在打什麼啞謎。“媽,你們在說什麼,父親到底怎麼了?”明明是相同的一張臉,而且也沒有整容的痕跡,怎麼就不是他的父親了?他覺得歐陽雲有變化,也隻是對他媽媽的心變了。
“明心,剛剛那個並不是你的父親。”白淑珍搖著頭,摸著自己兒子的頭發,眼裏盡是淚水,也將這些年她壓在肚子裏的話慢慢道來。“你離家後的第二年,我就發現你父親不對勁,不僅性格變了,就連生活習慣也與以前不同。隻是他那時對我還好,我沒太在意。後來,他得到歐陽家的大權,將這對母子從貧民窟接回了歐陽家,指著他們對我說,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老婆後,我才意識到,你父親真的變了。”
說完,她露出一個絕無的表情,察覺自己兒子依舊疑惑,他她繼續道:“不過,那個時候我與你的想法一樣,隻當你父親對我變了心。我覺得,既然你父親不愛我了,那就沒有在一起的必要。那天,我拿著離婚協議書去書房找你父親,卻不小心聽到了李麗芬與她兒子的對話,也才知道了真相。原來,那個性格大變的歐陽雲,根本就不是我的雲哥。”
“那真相是什麼?”歐陽明心越聽越古怪,也焦急起來。
“兒子,一切都是夏係的‘玄易齋’弄得鬼!”白淑珍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但性格確實特別堅強,一提到玄易齋,她就一臉憤恨。
“關玄易齋什麼事?”歐陽明心蹙眉,他們歐陽家向來不與玄宗的人來往。
“你應該知道,這些年‘玄易齋’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他們沒有經濟來源,便將爪子伸向了我們歐陽家。他們找到了一個叫趙三的人,這人的靈魂你父親的身體十分切合,於是便將趙三的靈魂塞入了你父親的身體,而你父親的靈魂卻被他們壓製住了。”白淑珍越說,越咬牙切齒,也傷心不已。
這麼多年,她不敢找香港玄宗龐係的人幫忙,因為她總覺得,夏係和龐係都是一丘之貉,沒一個是好東西,而她也找過一些有本事的內地人,但都沒法子驅趕趙三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