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爺子的太陽穴抽痛,頓時腦袋變得兩個大,他沒想到眼前的小丫頭這麼難搞,這下如何是好?莫不成打退堂鼓?不行!那他之前豈不是白受得起、白丟的人了?他瞪了眼夏霸天,壓低聲音,語氣不善:“你給我盡快想法子,不然以後別想從夏氏得到一分錢!”
夏霸天聽後,心裏惶恐,他夏氏一脈的弟子都奢侈慣了,這要斷了經濟,豈不是全都要投到龐統這個老家夥門下!那樣,掌門之位必定與自己無緣。他為人雖陰狠,但卻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便順著楚央央道:“隻要楚小姐點頭,有什麼想法盡管說。”
“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想將這鬥法的籌碼賭大點。”楚央央麵上一副平淡,語氣顯得漫不經心。
夏霸天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加大籌碼?這正和他的心意啊!遂笑著說道:“怎麼個賭大法?”
“其實也沒什麼。若是我輸了,我會關閉未央閣和墨齋,從此不再踏入香港一步。若是夏師傅輸了,玄易齋那便沒有再經營下去的必要了。”楚央央敢這麼說,那是因為在場有這麼多上流人士作證。而夏霸天即使毀約,他門下玄易齋也沒法子再香港混下去了,因為單是香港人的口水就能淹沒玄易齋大門。
這建議,對夏霸天來說簡直是再美妙不過了。他連忙點頭,生怕楚央央反悔。“好,都依你。”
倒是龐統心下疑惑,眼前這小丫頭步步緊逼,表現的太淡定了。他猜測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有真本事篤定能夠鬥敗夏霸天。還有一種就是她年幼無知,年少輕狂,不知所謂。可是她的表現,怎麼看也不像後一種猜測。再來,若是自己的大弟子是死在她的手上的,那麼……越想越忍不住提醒:“夏師兄,你別急著答應,我看那小丫頭有些古怪。”
夏霸天覺得龐統這話刺耳極了,他板著臉冷哼:“龐師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質疑我的功法不如一個小丫頭片子?”
立在一旁的夏恭見狀,立馬拍起馬屁。“是啊,龐師叔,你太杞人憂天了,不就是一個小丫頭嗎?能有什麼能耐!不說是師傅,就是我,她也不是對手。”他一邊說著,一邊陰鷙的看著楚央央。剛剛他接下了許家二少的生意,待會定要讓她失心在許二少身上。
這話讓夏霸天聽著心裏滿意極了。
龐統黑沉著臉,暗道眼前這對師徒沒腦子,居然將他的好心當狗肺!他也不在多提,夏係一脈和龐係一脈看上去一片平靜,但內裏卻是爭鬥的厲害,夏係損了,他龐係撿便宜。況且,他今日來的主要目的是要看看未央閣的主人是否真是殺了他愛徒的真凶。
楚央央聽見幾人竊語,斂下眸中的嘲笑。果然啊,龐統比夏霸天謹慎多了。而這夏霸天也真是蠢得可以,玻璃櫃上符咒尚在,那女子的靈體實力便如此強悍了,若是將那些符咒揭了去,那惡靈絕對有著恐怖的殺傷力。
她淺笑出聲:“嗬嗬,既然這樣,那我便應下這鬥法。不過,還是夏師傅先出手吧,若是你能夠除了那惡煞,我便認輸。”
夏霸天自然是沒有意見的,怎麼他都不吃虧,便欣然同意。“好。”
夏老爺子見事情成了,終於鬆了口氣,臉上露出讓人不喜的笑意,他便帶著夏少軒和中年管家離開了展台,在距離展台最近的地方坐下,準備欣賞一場大戲。
夏少軒則一臉擔憂,他真希望那個女孩不要答應,可是他又知道她有著自己的高傲和智慧。他想,若是在內陸國賓館陪伴她身邊銀發男子,他也會支持她的一切決定吧?!
恰時,眾人也議論起來,評斷不一。
“我覺得夏師傅的勝算大,人家不僅是玄宗的長老,而且還研究玄術六七十年了。怎麼都該比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強吧!”
“哎,說到底,還是楚小姐年紀太輕了!”
“屁話,年紀輕怎麼了?你們倒是一把年紀了,也在商界混了幾十年,怎麼沒見家業比楚小姐大?所以說,年紀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天賦!”
“沒錯,我見識過楚小姐的本事,那占卜術比夏師傅厲害多了,一說一個準。”
夏霸天聽到他人追捧,心情大好,不過下一秒便麵色黑了,他將那些‘咒’他輸的人一一記了個遍,總有機會整死他們。而後,沉著臉上了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