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
半昏迷的楚落落聽到這聲音後,立馬睜開了眼,坐了起來,她瘋了似的尖叫:“還有她,她也參與打人了。”
老太太和楚從建被她嚇了一跳,然後老太太抱著她,大哭什麼福大命大。而楚從建抱怨,怎麼不多昏迷會兒。
馬坤本被哭鬧聲吵得一個一個腦袋兩個大,見有人打斷自己,臉色瞬間黑了。可是,瞧見來人後,那些責怪的言辭,到嘴邊後,立馬吞了回去。而那張不耐煩、好似死了爹媽的臉,也瞬間笑得如菊花一般燦爛。
“哎呦,剛剛出局子大門時,就瞧見喜鵲在枝頭叫啊叫,原來是提醒我今天能遇見楚小姐呢!嗬嗬,才小半年沒見,楚小姐不僅長高了,又漂亮不少呢!”
馬坤迎了過去,滿臉奉承和恭維,不得不說,這馬屁拍得夠響也夠亮。
他能認識楚央央,是因為他是寧省公安局局長馬玉才的遠房侄親。他叔叔對他千叮萬囑,一定不能得罪這尊大佛,還囑咐他一定得打好關係。要知道,他叔叔不到四十就坐上如今的位置,可全都沾了這位的光,他今年才三十,也想沾沾光,走點偏運。
楚央央也笑意盈盈,對著馬坤打招呼:“我還以為認錯了人,沒想到真是馬隊長在辦公。”
“是啊,楚小姐怎麼在醫院?”馬坤腦袋直點,心裏想著再拍點什麼馬屁的好。可是,卻瞧見眼前精致的小臉收斂的笑意,隱隱泛冷,這讓他菊花一緊。剛剛這位好似是從重症室出來的吧?而那對小夫妻的小兒子,不是也在重症室?
“嗬嗬,我弟弟受了重傷,我當然在這裏。”楚央央挑眉,笑意一點點隱去,她的神情冷的,眼神也是冷得。
馬坤咽了口唾沫,心裏顫巍巍的。媽的,果然被他猜中了。等回局子後,他倒要查查,是誰說今天局子外樹上叫的那隻鳥是喜鵲?他瞧著那黑壓壓的羽毛,怎麼看都像烏鴉!不然,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馬屁沒拍好,拍到了馬蹄上了。
這邊,楚央央繼續冷聲:“我剛剛聽你說,你要將我爸媽帶進局子?他們這是犯了什麼罪了?我弟弟還在重症室躺著,這會兒,他們可離不開。”
馬坤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意,他一本正經,滿臉嚴肅:“楚小姐,您聽錯了,我是說,我留下來陪楚先生楚夫人照顧您弟弟呢!怎麼可能帶他們回局子!而且我剛剛想了想,那老太太和那對父子的話簡直是漏洞百出!像楚先生和楚太太這樣的好公民,怎麼可能會打人!”
不止是老太太,就是楚從建也都以為老三一家會被帶進局子,可是楚央央的出現,卻讓事情逆轉了三百六十度。而馬坤的變臉術,也讓他們傻了眼。
“好啊,你們居然和她是一夥的?大家快來瞧瞧,警察包庇罪犯了。”老太太反應過來後,氣急,她大聲吆喝。
果然,其他病房的病人和家屬皆忍不住好奇心,個個從門裏探出腦袋,而對此舉動,來的幾位警察都沒去管製。
馬坤其實想對老太太得瑟的說,他們就是一夥的!但是周圍那麼多人瞧著,他的名聲不要緊,楚大佛的名聲可不能毀啊。於是,對老太太不屑道:“老人家,我問你,你說楚先生騙了你五千萬?”
“沒錯。”老太太點頭。
楚從建一聽,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