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黎長老,你居然來了香港!”
那兩名化境武者,一瞧見黎墨的三千銀絲,便猜出了其身份。兩人雙目震驚,不自覺咽了口唾沫,那語氣盡是不可置信。
黎墨,十多年前玄宗一戰,讓一個低調的好似隱形人的少年高調了起來,他變態的修煉天賦,血腥殘忍的手段,以及身上離奇的禁製,給龐係和夏係許多弟子和門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今,兩人回想起來,依舊曆曆在目。
那時,這個男人還是少年,便可以帶著白係和黎係的弟子突出夏係和龐係的重重殺圍。如今十多年過去,他們絕對不相信眼前之人的實力會不進步。隻是成長到何程度,他們不知曉,因為感覺不出。而對於恐怖又探不出起底細的人,心裏都會有絲試探、害怕、畏懼和僥幸。
“想來便來了,沒想到兩位還記得我。”黎墨淡漠的開口,麵上也一片漠然。眼前兩張臉他記得,十幾年前,他們殺了黎係和白係十四條人命。這些年,幫著夏係和龐係做了不少殺人放火、喪盡天良的事兒。
微風,忽然溜過,吹起了他的衣角。
一輪玄月下,俊美無雙的男子顯得輕飄飄的,好似頃刻間羽化成仙的仙人。
瞧這張完美無瑕的臉,幹淨無害好似天神。
可是,真正經曆過玄宗一戰的人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徹頭徹尾的惡魔。
“你為何來香港?玄宗可是對你下了追殺令!還有,若是沒有猜錯,龐長老的大弟子是不是被你殺死的!”那實力稍高一點的老者眼珠子轉了轉,立馬便想到龐統弟子的死該是出自眼前之人之手。因為,隻有眼前這個男人有實力,有理由要殺了龐統的弟子。
黎墨眉宇不可見的蹙了下,貌似那吳中庸不是他殺的,是他家央央給滅的。不過,想到央央和自己的關係,他很願意背下這個黑鍋。隻可惜這個黑鍋恐怕是無緣見天日了,因為眼前三人必然是死。於是乎,看著三人的神色,就好似再看三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屍體。
另外一名老者見人默認了,心裏一個咯噔,臉上掩飾住濃重的懼色。“果然是你殺的!”
吳中庸,雖說這人的古武實力不怎麼樣,但是他手下邪門手段多不勝數,那青銅僵屍和鬼童便能抵得上好幾個化境武者了,就是他們兩老在吳中庸麵前也討不了好。另外,在吳中庸死得前幾日,有消息說尹老和邱老被其請了去,如今尋不到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隻是,他不明白了,明明黎長老的身上被下了禁製,是不能犯殺戒的,怎麼就將人給殺了?想來思去,隻有一個結果,應該是黎墨帶了幫手!
忽然,一個嬌俏的身影冒出腦海。他試探道:“黎長老,夏宅內的楚小姐和你是什麼關係?”
不然怎麼他們一出來,黎墨就在這裏候著了?而且,那小丫頭也是懂玄術的,不然怎麼經營未央閣和墨齋?一想到此,他身體繃緊,未央閣、墨齋,楚央央、黎墨,這條線一出來,似乎什麼都清楚了。他怎麼這麼愚鈍,這兩人的名字都出現風水鋪的招牌上,顯然兩人是相識的,而且關係匪淺。
什麼關係?
黎墨眼神斂下一縷漣漪,他和央央自然是親密的關係。不過這等私密的事兒,他會告訴眼前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的老家夥?顯然是可不能的。
兩老沒得到答案,但心裏了然。沒想道,在他們死命算計別人的時候,他們已經成為別人的獵物了。從他們今晚來了夏宅,就意味著,他們很難安然無恙的回去。頓時,一股濃烈的殺氣縈繞周身,就好似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一般。
兩老艱澀開口,帶著威脅。
“黎墨,你別忘了,你身上可是有禁製的,犯不了殺戒。我勸你還是盡快離開香港,不然龐係和夏係不會放過你!”
“沒錯,隻要你馬上離開,我們會當做今日沒見過你。”
這話有幾分假?自然是十分。
兩老覺得,在沒有確定黎墨的實力前,應該先保住命再說。等回到宗門通知四位客卿,再滅了這小子也不遲。
隻是黎墨會受威脅?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向來是速戰速決,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當下踏著飄塵的步子,一步步走向三人。而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氣息越來越大。
兩老背上一重,尤如千金壓頂,他們撐直了腿,額頭上細汗直冒。果然不愧是玄宗千年來天賦最好的弟子,古武絕對高出他們一個質。這威壓,比之宗門內的四大客卿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老怎麼也沒想到,當年的少年已經成長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了,玄宗夏係和龐係的戲怕是要唱完了。他們像是商量好的,很有默契、艱難的往後退,想要逃離這殺人放火的好地點。當然,為了壓製住胸腔裏的氣血翻騰,不得不以內勁抵製,更是發出一部分內勁保護孫大師,隻不過後者還未知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