洙餘又忍不住在那叨叨叨叨的了,“說到底啊,這陳祖義也就能小搶,但是為國的思維是沒有的,不過像是這種隻有單線思維的人,要想那麼多複雜的事情,恐怕也是在為難他......”
陳萬裏聽著洙餘的叨叨,隻是支起手撐著下巴看著不遠處的熱鬧,嘴角咧著笑,當真是熱鬧。
陳祖義這廝見大明居然比他提前翻臉,立馬翻臉跳了出來,站在那指著大明的船怒罵道,“死閹人你不講信用!你不講武德!你們堂堂大明居然這樣的陰險狡詐,簡直是厚顏無恥......”
這翻臉速度,還當真是妙不可言。
要不是陳萬裏聽到了陳祖義在船內的嘀咕,還真就信了陳祖義的這番說辭。
而一隻箭朝陳祖義的身旁射過,陳祖義當即又躲回了船中,看外麵又沒什麼危險了,又探出腦袋和小指頭,指著那大明的船,“等著!等著!你們給我等著!”
海上又變得濃煙滾滾了起來,陳祖義的船上有不少人因為大火而紛紛跳海,想要遊到大明船上來拚殺的,而大明這邊已經搭起了架子,正要去陳祖義的船隊上拚殺。
總之就是殺聲四起,硝煙彌漫。
但是對於看過了王朝覆滅的陳萬裏而言,這也隻不過算是個小場麵了。
早已洞察人心的鄭和也不慌不忙的在鼓舞士氣,“陳祖義賞金750萬兩白銀!一個人頭可以包幾輩子不愁吃穿,而且加官進爵!不要害怕,優勢在我們手中!”
750萬兩白銀!
750萬兩白銀啊!
整整750萬兩白銀啊!
而且陳祖義可是現在最大的海盜頭子,宰了他可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啊!
這誰看了不迷糊?!
於是大明的軍隊士氣大漲,開始在混亂中廝殺。
陳萬裏看樂了,又覺得手裏少了點什麼吃的來看戲,於是趁亂換了身大明士兵的服飾,跳了下去,想要趁亂偷偷摸摸的找點吃的。
一路摸索後,陳萬裏又逐漸變大,卻無意通過透視眼,看到了一個人躲在了油桶之中。
陳萬裏‘刷——’地掀開桶蓋,和那桶中埋頭躲藏的士兵四眼相對看著正著。
“嘿,你在這兒做什麼?”陳萬裏朝這家夥打招呼。
\"你又是來這裏做什麼?”那人語氣充滿警惕。
陳萬裏撓撓臉頰,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能說他來偷點吃的的嗎?
這躲在桶中的士兵見陳萬裏語氣隨和,似乎是很好說話的一樣,鬆了口氣,哆哆嗦嗦的朝陳萬裏比了個‘噓——’地手勢,“我不想加官進爵,我、我隻想回家,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鄭大人,我也不會把你說出去。”
“怎麼樣?就這樣好吧?”
陳萬裏剛想點頭,察覺到異樣的鄭和已經跟了過來,正巧看到了這一幕,嗬道,“你們兩個憨貨在這裏幹甚麼?!”
陳萬裏尷尬的笑笑,而那桶中的人一骨碌的滾了出來,然後就聞到了一股尿味.....
這桶中的逃兵嚇尿了。
“尿、尿......”那逃兵戰戰兢兢的站在了陳萬裏旁邊,朝鄭和解釋道。
陳萬裏則是低頭默不作聲。
明朝對逃兵的態度相對寬容,所以後麵逃兵都占整個大明軍隊的三分之一那麼多。
“按照大明律例,初犯應打八十大板,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我允許你們將功補過!”鄭和嚴肅的說道,說完之後,鄭和還一巴掌一巴掌的往陳萬裏和那逃兵後腦勺招呼,邊拍邊道,“憨貨、憨貨,兩個憨貨!”
雖然腦瓜子被拍的嗡嗡的,但那逃兵一聽趕忙磕頭,“謝謝大人、謝謝大人!”然後趕忙就帶著家夥跑出去了。
陳萬裏現在在鄭和麵前不太好變化,也學著應和道,“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然後低頭想要從鄭和的身邊溜走,在經過鄭和身邊卻被叫住了,“等等。”
“大人有什麼吩咐?”陳萬裏學著那逃兵的語氣接了鄭和的話。
鄭和細細的打量陳萬裏,“怎麼感覺你那麼陌生?叫什麼名字?新來的麼?”
“是,新來的,名叫陳萬裏,無名小輩,大人不記得小的也正常。”
陳萬裏說完,鄭和就上下打量著陳萬裏。
陳萬裏內心覺得不妙,正想著什麼時候出手,鄭和卻‘哈哈’地笑了起來。
這讓陳萬裏內心鬆了口氣。
鄭和笑道,“哈哈,感覺你很年輕的樣子,那麼年輕就出來闖了啊,會害怕也正常,經曆的多了也就能夠習慣了,不要害怕,拿出勇氣來,這次就當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