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穿裙子?”
唐衣紅著臉,搖了搖頭。
臉色很快就恢複正常:“把裙子扔給我,現在管不了這麼多。”
他光身套上裙子。
剛開始還覺得怪怪的,有點忸怩不安。
走了幾步,才逐漸適應。
蹣跚著爬到一塊高出地麵一截的崖石上。
不時伸手扯住被山風吹得翻轉的裙子。
穿上裙子了,反而生怕春光乍泄。
站在上麵四處觀望了一番,似乎是在辨別方位。
然後他手腳並用,溜下崖石。
手中的斬馬刀一指西方。
“咱們往這個方向走。”
姚瀾也不問他,為什麼要往西方走。
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選擇沉默與服從。
是她與老爹打獵時候養成的習慣與默契。
如果啥時候都去疑問去爭論,捕獲獵物的時機就會喪失。
西方是灌木叢,遠處還有茂盛的樹林。
也是高個與矮子兩個歹人出來的方向。
沒有路徑。
踩倒的草叢痕跡很新很淺,估計是兩個歹人之前才走過的。
進入了森林深處,光線黑暗。
不時傳來各種野獸的聲音。
還有遊走草叢的山鼠,不時竄出來。
更有倒掛樹枝上的蛇類。
吐著信子,發出“嘶嘶嘶嘶嘶”的聲音。
前麵開路的唐衣,不時揮舞斬馬刀。
時有腥臭的血水濺上身。
饒是姚瀾山裏人出身,打過獵,這刺激神經的場景時不時上演,也有點膽戰心驚起來。
不知不覺之間,她靠得唐衣很近了。
這種情形,很有點剛隨老爹進山學習打獵的時候。
看他的背影,雖然還是少年的筆挺,略顯消瘦。
但是,卻有點像老爹的背影,有種厚實與安全感。
一路有驚無險的穿行密林。
終於出了林子。
唐衣遙指遠處點點燈光,輕聲說:“行軍圖上標誌,前麵應該是五花城。”
唐衣驚訝地問:“偌大的大漢神朝,州郡城鎮山河不計其數。你如何知道那裏是五花城?而且,你都沒看行軍圖?”
唐衣伸手點了點腦袋,不很謙虛的笑說:“帶那厚重的羊皮卷行軍作戰圖?我傻啊。全都記在這裏麵了。”
看著他那小得意勁兒,姚瀾故意氣他:“這麼有本事啊,那為什麼要穿女人的裙子呢?”
這毫不搭邊的理由邏輯。
把唐衣的嘴堵住了。
他尷尬的撓了撓頭。
轉移話題說:“五花城有雲龍書院的分院。咱們先去那裏避一避。”
聽他提起雲龍書院。
姚瀾好奇問道:“雲龍書院裏麵有你的熟人嗎?”
他搖了搖頭。
“雲龍書院是你家,或者是親戚朋友開辦的啊?”
他又搖了搖頭。
“難道你有神朝令,可以免考試考核,直接進入書院?”
他再次搖了搖頭。
姚瀾從小到大,聽老爹講解最多的,就是雲龍書院。
要進雲龍書院當學生,比大漢神朝士子大考的金榜題名,還要難。
因為雲龍書院對入院學生的考核考試,曆來都是無預定的試卷與題目。
你都不知道人家考核你什麼。
你學習沒有目標與針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