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瀾被抱緊的身體。
終於能動彈了。
因為。
唐衣這冤大頭。
他已經鬆開抱緊她的雙手。
捂嘴巴去了。
那嘴唇上,留下的齒印很深。
一時半會兒,也消失複原不了。
姚瀾從唐衣身體上坐了起來。
想起自己之前,差點被這舌批摸了心口位置。
氣不打一處來。
剛想輕輕起來。
又裝著乏力的樣子。
一屁股重重坐了下去。
趁機報複一下唐衣之前的舌心思。
“啊喲哎喲哎喲!”
唐衣捂住某個部位。
痛得叫出聲來。
嘴裏還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姚瀾才醒悟過來。
自己隻圖快活複仇。
根本沒有時間多想其他的方麵。
沒有考慮他的身體構造。
以為他也同自己身體差不多。
仇恨心思掩蓋了其他的一切。
唐衣想罵娘的心思都有了。
一想到是姚瀾這個黃花大閨女。
粗口有損自己的光輝形象。
也怕人家受不了。
惟有打落牙齒和血吞。
強行忍住。
倒吸著涼氣。
一手捂嘴。
一手捂襠。
那動作神態。
又滑稽又可笑還可憐。
姚瀾早就羞紅著臉,跑遠了。
她現在可沒心思去關注唐衣了。
既然他能夠喊出“哎喲”。
語氣還那麼溜。
證明他不是得了什麼急症。
或者就是替她緩衝墊底。
被摔暈乎了一下而已。
大問題應該是沒有的。
她就趁機跑遠了。
萬一離他太近了。
他“舌心”大發。
又抱緊她。
還不是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來修理她。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不跑的,才是蠢貨。
姚瀾跑遠了。
才四處打量起來。
她和唐衣被莫名其妙傳送過來了。
“咦,那紅纓自繪圖案,填充空白境界,那紅纓之光,又是怎麼回事?”
她心有餘悸的摸了摸心口位置。
還好。
那神奇的紅纓。
還待在自己的身上。
沒有長腳跑得無影無蹤。
對於這神秘莫測的紅纓。
她是充滿了好奇。
但是,一時間,也無法找人來釋疑解惑。
這好比懷揣巨寶。
不敢輕易示人。
老爹講過的懷璧為罪的道理,她懂。
在九變真君得知紅纓之時。
發出瘋狂的威猛金捶。
想摧毀怪煙囪時。
在書院監察鍾琴,見到紅纓,雙眼也出強烈光芒時。
都讓姚瀾對這紅纓的重要性,高度重視起來。
以她和唐衣的女卒和駟長的關係。
她原本不太適合,成為替他保管神秘紅纓的人。
隻是她隱隱約約覺得。
紅纓與她之間。
有一絲若隱若現的通道。
也許,這條通道。
連唐衣都不知道。
也無法進入。
隻有她姚瀾能夠感知。
就如同她與老爹。
就算老爹在離她很遠的地方,藏身狩獵。
她也能感覺到他的安危。
這種感覺。
她暫時不想告訴任何人。
此時此刻的紅纓,安安靜靜地齁在她的懷裏。
她就覺得很放心。
四周的景色秀麗。
樹葉上的露珠晶瑩剔透。
樹上掛著的野果。
有黃的,綠的,青的,黑的,半青半黃的,紅的,半黑半紅的,紅得發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