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瀾強忍著尿意。
聽到唐衣接著又斷斷續續的說道:“姚瀾,你,別…別…離開…我,別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由於忍著尿意,她不敢隨隨便便出聲應答。
擔心一個控製不住,尿濕了褲頭。
那真是丟臉到姥姥家了。
雖然說可以用內元蒸發,但是,那難聞的味道難以消失。
是最令人尷尬死了的。
好在,唐衣說過話後,傳來輕微的打鼾聲。
她才鬆了一口氣。
迅速鬆褲頭,蹲下。
猶如蓄滿了水的閘門,被瞬間打開。
那衝勁兒。
很響亮。
聲音傳出來很大。
唐衣在迷迷糊糊的睡眠中,似聽到噴泉發出的聲音,喃喃自語:“水…好大的…水,我……要喝……水……”
姚瀾又急又羞又惱。
這種情況下,她內元再怎麼渾厚,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發出的聲音大小。
唯有暢快淋漓的速速解決。
還好,唐衣那舌批,喃喃自語一會兒,又打起了鼾聲。
姚瀾解決掉包袱後,輕鬆多了。
睡意也上來了。
不過,女子天生體質偏寒。
這岩頂,正是高處不勝寒之處。
她可不敢像唐衣一樣,倒地就睡。
她先盤腿調息一會兒。
把身子內外熱乎幾個周天。
寒意盡去後,她才尋了一塊平整的岩石。
蜷縮著歪在上麵。
不知道睡了多久。
姚瀾率先醒來。
一看天邊,東方露出魚肚白。
那是旭日初升的地方。
看來,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唐衣,還在那睡著。
衣不蔽體的軀體,肌肉發達,陽剛之氣撲麵而來。
他那棱角分明的臉上,眉頭皺著。
似乎有著許多的心結沒有解開。
姚瀾心裏忽然有一些難受:“我,是不是不該去揭開他那些傷疤啊?”
“比如他的失去多年的記憶?比如他的身世之謎?比如他的爹娘之謎?”
“我怎麼忍心傷害他?”
“他不過是多看了我幾眼嘛,我又沒有少了一塊肉,損失了什麼重要東西。”
“還有,哪個少年不風流?”
“哪個少女不懷春心?”
“我…我…不也喜歡看他陽剛帥氣的時候嗎?”
“我怎麼隻許自己看,不許別人看呢?”
“再說吧,比如他看我胸部發光,也不一定真的是想看我的胸部,他看的是發光的紅纓,是好奇而已。”
“有些時候,真是我們女人,自視甚高,過於敏感,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從而生出來的不必要的誤解誤會了嘛。”
“可是,要我一個姑娘家,去找他麵對麵認錯。”
“還跟他說:你看你看,隨便你看,我都不在乎?”
“這種糊塗味,羞死人的話,我哪裏敢亂說。”
“嗯,自從我最近一次狠狠地斥責他後,他都不敢怎麼看我了。”
“是不是這一路上,我弄得蓬頭垢麵的,髒兮兮的,不引人注目了嗎?”
“看來,我也得找個機會,好好洗個澡,梳妝打扮一番了……”
姚瀾浮想聯翩著。
睡不著了,坐起來。
唐衣在那裏緊抱雙臂,雙腿蜷曲著。
縮成一團。
牙齒互叩打戰。
時不時說出個含糊不清的聲音。
姚瀾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