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瀾和唐衣,登上岩頂的喜悅感。
早已蕩然無存了。
其實兩人已經把四周看了好幾遍。
遠遠近近的區域,都掃描了。
卻沒有發現那人所說的“懸掛著八角琉璃燈的建築物”。
才有一番重新質疑甕聲甕氣提供路線那人的想法。
兩人的眼睛四處看,都看的有些紅腫了。
姚瀾率先停下來,坐到之前睡覺的那塊岩石上麵。
雙手支住腮幫子。
苦苦思索起來。
唐衣也搖著頭,歎息一聲,說:“我們的視力,是沒有問題的。如果那懸掛著八角琉璃燈的建築物存在,是不可能的被我倆看漏掉的。”
姚瀾開始伸出一隻手,在岩石上麵比劃著什麼。
唐衣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看她在東劃西劃的。
姚瀾抬頭看著唐衣,說道:“也許,咱倆看到的都是假的。”
唐衣一愣:“假的?這遠遠近近的青山,高高低低,綠意盎然,看來很真實的啊。”
姚瀾若有所思地說:“你還記不記得那壁畫?”
唐衣點頭:“在那裏碰壁和四處尋找那麼久,怎麼會不記得。”
姚瀾說:“那畫是真,但也是假,當時我倆誰分辨得出來。”
唐衣一臉憂愁,點了點頭,沒說話。
當時被姚瀾借助紅纓,傳送過來,就是從那壁畫裏進入的。
你能說出這畫裏畫外的玄妙嗎?
就唐衣的認知,他尚不清楚。
也就沒有發言權。
姚瀾一會兒在岩石上點劃,一會兒又支腮幫子沉思。
時而站起來,看看某個方向。
如此交替反複,折騰了半炷香時間。
累了,煩躁,一屁股坐下來。
雙手抱腿,下巴擱在膝蓋上。
木然地看著虛空中。
唐衣在一邊,也沒有去打擾她。
這種探索思考狀態中,最好不要去打亂她的節奏。
萬一被她尋到了突破口,那不是好事啊?
到這個時候,姚瀾似乎真是氣餒極了,準備放棄了。
待了一會兒。
唐衣蹲下來。
輕聲說:“是不是咱倆的觀察角度不對?”
姚瀾從安靜的狀態下,忽然抬頭,有些興奮地說:“對啊,咱倆是不是觀察的角度不對?那好,咱倆試一試其他的觀察角度。”
姚瀾站了起來,說:“你上這塊岩石來。”
唐衣見這塊岩石不很大,剛剛夠一個人勉勉強強躺下。
自己上去,怕不是要和姚瀾碰撞一起。
他有點擔心姚瀾是之前沒有追趕上他。
這才將計就計,借觀察角度的事,把他給騙近前。
然後是擰,是掐,是揪,是捏,是抓,是撓,是打,是扇耳括子,都任由她當家做主。
姚瀾見他猶豫不決。
猜到了他那膽怯的原因。
沒好氣的嗬斥:“還小孩子脾氣?玩笑過了,還怕我借機會收拾你不成?”
“小心眼兒,這是什麼時候,還糾纏不清那些小事兒?”
“快點上來,在這裏耗費時間太久了,咱倆無水無食物,會被活活餓死的。”
姚瀾所言,並非危言聳聽。
兩人都是武者。
平時補充營養,食物消耗很大。
一天幾斤肉,幾斤米飯,還有肉幹,牛奶馬奶駱駝奶,都是要不少的。
以前是軍營配額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