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聽到姚瀾說出“聽錯了那人的話”。
心裏“咯噔”一下。
他下意識地說:“錯了嗎?那是前麵的那些話錯了,還是後麵的話錯了?”
他想到另外一些可能,補充道:“還是中間部分錯了?或者是,全部都錯了?”
姚瀾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把唐衣給驚出一身汗來了。
如果真的聽錯了或者是理解錯了那人提供的路線。
等於白走了許多彎路。
白白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說不定,追殺他們的勢力,正趁機調整策略,在前麵設下陷阱等著他們。
或者是,已經到了不遠處,隻等他們現身。
姚瀾鄭重地回答:“我認為,就是後麵一些話,可能存在誤聽。前麵的話,我想,應該是對的。”
唐衣這才感覺略微有點難受。
至少,前麵走過的路,不是走的冤枉路。
“到底是哪裏聽錯了呢?求求你快點說啊!”
唐衣心裏呐喊。
表麵上,又不動聲色。
若是喊出這些話來,害怕適得其反,引起姚瀾的不滿,更難讓她說得順暢了。
姚瀾說道:“我想,我們聽到的“極目遠眺”四個字,真實意思沒有理解透徹。”
唐衣大為疑惑不解:“極目遠眺,不就是極目遠眺嘛。”
姚瀾搖了搖頭。
唐衣再猜:“難道極目遠眺中的極目,就是玩積木的那個積木,還要我們玩積木?嗯,發音還是蠻相同的。”
姚瀾說:“嗯,有點沾邊邊了,看來,你這反應不慢啊。”
唐衣自嘲:“我嘛,在這些腦筋急轉彎問題上麵,那是蝸牛派鼻祖,慢得出奇。”
姚瀾微笑著說:“不過,我的看法不同,極目遠眺,寂寞遠跳,就是在寂寞的時候,往遠處跳動。”
唐衣喃喃自語著:“極目遠眺,寂寞遠跳,極目遠眺,寂寞遠跳……”
他習慣性的又摸了摸鼻子,說道:“你這麼一解釋,雖然有點牽強附會,但也不無道理。”
姚瀾眉毛一挑:“這裏本是荒謬不經之處,連壁畫都可以有傳送通道,還有那大得令人瞠目結舌的野果子,你能以平常心看待?”
唐衣摸鼻子撓頭頂:“你說的,還真有點道理。這地方,很難以常理解釋。”
姚瀾白了他一眼:“嗨,你以為我是信口雌黃啊。”
唐衣不敢吱聲。
姚瀾卻皺了皺眉頭說:“問題是,寂寞尚可理解,那遠跳,往何處跳,跳多遠?有沒有什麼講究?難道隨便一跳,奇跡就被我們跳出來了嗎?”
她掠了掠垂下的額際劉海。
也是愁容滿麵。
唐衣默然無語。
想到姚瀾提出的問題,心裏真堵得慌。
以她的解釋,不無道理。他們也許真是理解那人的話錯了,才在這岩頂上,幹耗著。
體力衰竭,既不敢後退。
前行無路,也不能盲動。
這種進無處可進,退無法安全的退,處境艱難,真的令人心急如焚。
以目前僅剩的一些體能,還有無食物能量補充營養的情況。
兩人都不敢妄動。
唯有坐了下來。
一是減少消耗,節省體力。
二是苦苦思索,那不明不白傳遞路線給他們的人,所說的話中,存在大疑點的“極目遠眺”四個字。
先前,姚瀾說也許找到了真正的路徑,也隻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大致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