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瀾聽雷小小提出的讓步要求。
想著自己和唐衣,也是麻煩纏身。
盡量爭取,能夠不與人結怨結仇扯麻紗,是最好不過了。
剛才與雷小小一番交鋒交流,也不見她像其他的歹人一般,早就不耐煩了。
早就會給她們一頓苦果吃了。
心裏判斷,雷小小真不是要來傷害她和唐衣的那種人。
也就相信了好幾分。
聽她提出這種替代品條件。
微微一笑,點頭同意:“隻要雷先生提供出來的雲龍香液信息,是獨一無二的真實可靠消息,我們自然就相信了。”
雷小小深呼吸了一下。
換成傳音入密的內元發聲法。
嘴唇微動。
姚瀾和唐衣,同時聽到雷小小模仿鍾琴監察,在書院姚瀾最初居住的那間房子裏,與她和唐衣交談的聲音。
“這紅纓,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鍾琴的娘娘腔聲調響起來了。
以雷小小的女聲聲帶,說出鍾琴的娘娘腔聲調,還真是惟妙惟肖。
姚瀾和唐衣,仿佛又置身當日那場景中。
唐衣被姚瀾雙腿夾著,空中懸浮著那奇異的紅纓,鍾琴顯示出驚愕的神情。
都一一浮上心頭。
雷小小這句話,模仿得真實。
又切中了姚瀾的要求。
當時這句話,在場的就隻有唐衣,姚瀾,鍾琴。
姚瀾和唐衣,肯定是不會去告訴雷小小。
更是從未向其他的人提起過。
也沒這樣的機會。
那麼,泄露當時情況的人,就隻剩下鍾琴了。
“真是一個長舌婦!”
姚瀾暗暗腹誹。
有點責怪鍾琴。
你一個大老爺們,舌頭比女人還長。
有些事情,你不必要說嘛。
雷小小說道:“我與鍾琴監察,兩人曾經耗時三年,出生入死執行過一柱任務,彼此知根知底。”
“我的事情,他都知道。”
“他的事情,我知道……知道很多很多。”
雷小小在“知道”後麵,重複了一次“知道”。
姚瀾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這中間,隻怕還有許多故事。
以雷小小自述的,鍾琴和她幾年出生入死培養出來的感情。
還有,她目前任職三個司的司長之職。
她是有權了解到姚瀾和唐衣的基本情況的。
鍾琴身為書院監察,也是應該無條件配合雷小小。
那麼,鍾琴與特招的姚瀾和唐衣,三者之間發生的事情,他一五一十,點滴不漏的講述給雷小小。
也是情理之中,無可非議了。
姚瀾想通透這一點,也不好意思再去責怪鍾琴是“長舌婦”了。
姚瀾隨即舒展眉頭,朗聲說:“既然雷先生與鍾琴監察有如此深厚的友情,我們就相信先生了。”
雷小小聽姚瀾說到“深厚的友情”時,一張臉變得很紅了。
她的聲音陡然下降:“我和鍾先生,沒有什麼特別的友情,我們隻是在一起共過事的書院執事。”
隨後,她眉眼含情,變戲法一般,從虛空中拿出一本花名冊。
然後緊緊地盯緊唐衣:“你,是叫唐衣?”
“糖是冰糖葫蘆的糖,去掉那個米字的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