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瀾好像一個鑒賞珠寶和古董字畫的專家。
拿著放大器,在做最細膩的研究探查。
她要再三確認。
麵前的是真品,還是仿品,是摹品,還是贗品,是殘品,還是次品?
她這次都要看個清楚,弄個明白。
可是,當她看完唐衣後。
又感覺到,她無法真正進入他的內心深處。
她隻是看到外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一個惹人憐愛的少年。
她隻是從一些表麵上的蛛絲馬跡,去分析他的內心動態。
真正的核心區域,她目前尚難看到,無法了解。
唐衣很驚訝姚瀾的表現。
以一個女卒的身份。
平時,她是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如此貼近的,如此鑒寶一般的觀察觀望他。
出於女生的心理作用,絕大多數,都是帶著羞澀,帶著抑製,帶著理性,含蓄,不正麵直視男生的。
如姚瀾這般的女生,他真是頭一次見到。
膽子,太大了。
臉皮,也不薄。
不過,姚瀾不是那種貪戀男子的欲望神態。
這一點,唐衣是敢拍胸脯作保證的。
姚瀾絕對沒有淫蕩的念想。
“你不認識我了嗎?”
唐衣低聲說。
夜深人靜,誰也不知道,那些緊閉的屋子裏麵,是不是睡著雲龍班的先生。
或者是睡著了的雲龍班同窗。
聲音大了,吵著了哪一個。
被人甩門破口大罵一頓“有病啊,你們睡不著,別人要睡覺啊”。
都不是令人開心的結果。
唐衣的嘴唇,幾乎湊到了姚瀾的耳畔肌膚。
癢癢的感覺,從唐衣的呼吸裏吹出來。
迅速傳到心底裏麵。
令姚瀾都有點軟綿綿的感覺。
唐衣手上用力摟緊了一些。
姚瀾也不回答。
身體傍緊唐衣,任由他摟著前行。
似乎把自己身體交給了這個家夥摟著,也不是有那麼多想象中的不安全。
到了一處拐角的房間。
四周較為清靜。
偶有夜蟲啁啁啾啾。
打破寧靜。
唐衣低聲說:“前麵那間有窗花的房子,應該是胡豆豆或者是姚娥住的房間。”
“你前去敲門就行了,我一個男生,深更半夜的,不適宜靠得女生睡覺的房間太近了。”
姚瀾白了他一眼:“你還會顧忌這些?”
“你看看你,你的鹹豬手,還摟著一個黃花大姑娘呢。”
唐衣有些戀戀不舍的鬆開摟著姚瀾腰部的手。
懷裏摟著一個美女,不但溫暖抗寒氣,還有一種男人的英雄氣概打心底冒出來。
他振振有詞地說:“你不是別人。”
姚瀾一歪腦袋,謔笑道:“那我是什麼人?”
唐衣嘻笑著說:“你不是人。”
姚瀾作勢要打人。
“你才不是人呢!”
唐衣早就在她伸手打來的時候,閃了開來。
他笑嘻嘻地說:“你不是人,你是我的卒子。”
他頓了一下,改口道:“不對,在外麵,我是你的卒子。”
姚瀾不想跟他貧嘴下去。
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裏,住的是姚娥學姐,或者是胡豆豆學姐?”
唐衣一聽這話,嚇得一激靈。
這個問題,打死他也不敢隨隨便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