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沉默幾秒,垂下眼,輕輕點了點頭,“當然記得,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聽了這話,沐瓔明顯有些意外,她皺眉看著夜曦,眼裏多了幾分探究,“你不是說你出生後,挽音就不知所蹤了嗎?難道之後你又見過她?”
夜曦抬眸看向沐瓔,好奇道:“這話是爸爸和你說的嗎?”
“......”沐瓔沉吟了幾秒,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微光,隨後,她又輕笑著搖了搖頭,“這不是他和我說的。”
“那您又怎麼會知道這些?這些話我隻和夜家人說過。”
“哈哈,那你和他們說的是真話嗎?”沐瓔笑問道。
夜曦沒有馬上回答她,隻是看著眼前這位優雅的沐女士,一時也猜不透她問這些話的意圖。
“是不是真話,您問問我父親夜廷盛就知道了。”夜曦回答得滴水不漏,麵上神情也沒有絲毫波瀾。
就算沐瓔聲稱是母親的好友,那也不可盡信。
沐家之前與夜家是世交,可最近幾年兩家關係似乎卻不是很好,沐家經常出手打壓夜家的公司,導致夜家生意每況愈下。而沐瓔現在又突然出現在夜家宴會之上,夜曦實在是懷疑她有所企圖。
而且夜曦也不傻,她不可能將真相告訴一個初次見麵的人。
見夜曦態度疏離,沐瓔心下有幾分落寞,她垂眸輕歎,一路也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剛上到三樓,卻正好撞上了準備下去的夜廷盛。
夜廷盛看見夜曦身後的沐瓔,手上一抖,差點沒拿穩手上的香煙。
“沐瓔?你怎麼會來這裏?”
“挽音的孩子回來了,我自然要來看看。”沐瓔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夜廷盛,繼續問道:“你怎麼不下去主持宴會?跑到三樓躲著幹什麼?”
夜廷盛把目光移向別處,不自然地清了清嗓,“今天來的都是一些孩子們,我下去他們也放不開。”
“哼,你應該下去向全部人解釋,曦兒才是夜家唯一的血脈。”沐瓔握住夜曦的手,冷冰冰的視線停在夜廷盛身上,“畢竟挽音才是夜家本來的繼承人,最後卻被你撿了漏。”
“李廷盛啊李廷盛,你說挽音的失蹤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
“沐瓔!當著孩子的麵,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夜廷盛眼冒怒火,身子也因為憤怒而顫抖,“我當時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滿世界地找挽音,你說這是為什麼!?”
“做戲誰不會?”沐瓔冷冷反駁,“而且挽音失蹤後你馬上就接管了夜家的財產,這讓我很難不懷疑你。”
“夜家那麼大的產業,沒人管怎麼行!”
“罷了,我來這裏也不是和你吵架的。”沐瓔冷哼一聲,對夜廷盛道:“我來這裏隻是想讓你做一件事。“
夜廷盛皺眉,“什麼事?”
“我希望你在今天發聲明告訴所有人,曦兒才是夜家唯一的正統血脈。並且,你也隻能把曦兒立為夜家財產的唯一繼承人。”
“你一個外人,憑什麼對夜家的事指手畫腳?!”夜廷盛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