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讓她喝成這樣。
見她身形有些不穩,顧廷徽便側身從門縫裏擠了進來,伸手扶住了她。
“你喝醉了。”
林溦見這人竟然膽敢登堂入室,便一把按在他的肩膀上,欺身上前將他推到門板上。
身後的門,應聲關上,發出“咚”的一聲。
“我沒醉。”
林溦伸出一根纖細蔥白的手指,左右搖了搖,又指了指自己:“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顧廷徽低眸看著幾乎要貼到他身上的女人,看著她因醉意而不經然展現出的媚態,下意識滑動了下喉結。
林溦醉眼迷離地盯著他的上下滾動的喉結看了一會兒,視線又繼續沿著他鬆散的黑色襯衣領口往下。
看著眼前那片裹在單薄襯衣下鼓鼓的胸膛,按在他肩上的手,不自覺往下滑,在他心口那塊結實的胸肌上抓了抓。
“手感不錯。”她得出了如此評價。
顧廷徽氣息猛地一亂,聲音裏染上一絲低沉:“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林溦抬眸,對上他深沉的眼眸,勾了勾唇角:“主動送上門的男人,不就是想讓我睡的嗎?”
她隨手將酒瓶丟在地板上,扯著他的衣領迫使他低下頭。
隨即微踮起腳尖,附在他耳邊,紅唇輕啟:“我老公今晚不在家,敢不敢跟我做?”
顧廷徽呼吸猛地一滯,被她溫熱的吐息勾起欲念的同時,也因她這話而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林溦,你要不要仔細看清楚我究竟是誰?”
林溦豎起食指擋在了他的唇上,不悅地蹙了蹙眉:“別學顧廷徽用這種掃興的語氣跟我說話,我不喜歡。”
顧廷徽隻聽進去了“顧廷徽、掃興、我不喜歡”這幾個字,額角青筋一跳一跳的。
但理智又告訴他,不要和一個醉鬼一般計較。
林溦整個身子都靠在了他懷裏,軟得像是沒有骨頭。
她收回了抵在他唇邊的手指,又摸了摸他的臉,“不過能有幾分像他,也是你的福氣。”
畢竟顧廷徽再怎麼可惡,那張臉和身材以及身上的硬件設備還是無可挑剔的,要不然她也不至於在和他沒有感情後還願意一次次和他睡。
顧廷徽聽著她說的這話,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為什麼?”
林溦並未回答,迷離的雙眸盯著他的臉看了片刻,曲指貼著他的臉輕撫,忽而有些失神,喃喃道:“真的好像。”
她說著,不自覺仰頭吻上了他的唇。
顧廷徽心頭猛地一跳,明知她現在醉得不輕,他即便想做些什麼也不能乘人之危。
因為他知道這麼做了之後,等明天林溦清醒,一定會生他氣的。
可在她主動地探進勾上他時,顧廷徽終於還是沒能忍住發起攻勢肆意攫取。
林溦情不自禁地嚶嚀了一聲,在被他抱起時,雙腿也配合地圈住了男人緊窄勁壯的腰身,雙手抱緊他的脖頸,同樣忘我地給予著熱烈的回應。
幹柴烈火,一觸即燃。
兩人從門後一路轉戰到床上,衣物散落了一地。
落地窗被白色輕紗遮罩,斜陽餘暉的淡金色光透過薄紗充盈滿室。
林溦無暇思考,隻想肆意地放縱、發泄。
錯誤也好,墮落也罷,至少現在,她是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