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一眼不錯地看著她,神情專注:“那你要是不喜歡這樣的,我爭取趕趕潮流更新一下內存,回頭再改進。”
“大可不必,我風濕,怕潮。”
林溦幫他整了整衣領,把那兩顆鬆開的領扣係上,“男人一旦開始輕佻取巧又浮誇,就離變成油膩男不遠了。我可不喜歡油的,所以你注意點,別讓我真煩你。”
她邊說著,手指靈活地在他領帶上迅速打好了一個結,“清新自然不做作、不失穩當莊重又知道保持適度的邊界感,才是男人最好的醫美。”
顧廷徽聽她說著,定定地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潤唇瓣,在她說完後,迅速低頭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下。
在她嗔怒地瞪圓雙眸時,他不自覺微揚起嘴角,意有所指:“原來你對我評價這麼高。”
林溦手上沒留情,直接一下收緊他的領結,一直到指節頂住他喉結為止,以著一種極危險的語氣跟他說:“你要把我唇妝弄花了我neng死你!”
顧廷徽喉結不住地滾動了一下,目光沉沉:“怎麼個死法?”
“我勒死你!”
林溦拿捏著他的領結,凶惡地橫了他一眼。
警告完後,就沒再搭理他,自顧轉身從鞋櫃裏拿了鞋子出來換上。
即便被凶了,顧廷徽也還是難掩一臉的好心情,眼裏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
車在榕城大學建築係教學樓附近的大路邊停下時,已經是九點四十五分了。
還好他們出門的時候和高峰段錯開,路上沒怎麼堵車,要不然鐵定遲到。
車一停下,林溦抓緊著時間,解開安全帶就要從開車門。
顧廷徽整好以暇地一隻手靠在方向盤上,看她急不可待地就要開門下去,出聲提醒:“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林溦轉頭,這才看見放在一旁差點兒被她忘了的電腦包。
她拎上電腦包,確定了沒落下的,複又要去開車門。
然而某男人又幽幽開口:“還有呢?”
“還有什麼?”林溦疑惑。
顧廷徽指了指自己的臉側,指向性十足:“臨別吻。”
“滾。”
林溦簡單利落丟下這一個字,迅速開門下車。
顧廷徽瞧著她這著急忙慌的模樣,等她繞到另一邊去了,又緩速開動車子跟上她,搖下車窗:“那傍晚等你下課後我再過來接你?”
“等你過來我已經到家了。”
林溦聽著預備鈴響了,一看著前方趕去上課的洶湧學生群,連忙說:“不跟你說了,我著急趕電梯,走了!”
說完就朝著前邊兒小跑過去了。
顧廷徽看著她一溜煙就跑遠融進人潮裏的身影,輕聲笑了笑。
等他要關上車窗開車離開時,一收回視線,便見不遠處有個手裏抱著份文件夾的男的,正駐足看向他這兒。
並不是單純的好奇觀望,而是一種令他下意識討厭的觀察,給人一種逾矩不守邊界的窺視感,無端地令人反感。
顧廷徽略感不悅地皺了皺眉,隨即關閉車窗,駛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