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報警啊,你快點放了我的女兒吧,嗚嗚——”蕭伯母急得淚如雨下。
“我馬上開支票給你,你拿著錢趕緊離開。”他迅速掏出自己的支票,刷刷寫下巨額,三億!買斷他心所有的愧疚!
冷漠的遞上支票,“放開她!否則你不僅得不到錢還會去坐牢!”
穆婷婷看著支票,才稍稍鬆開路筱草,心沉落穀底,三億,她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迅速拿起支票,推開筱草,朝門口奔去。
卓僥趕緊上前扶住筱草,緊繃的心才稍稍放鬆,“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裏?”
焦慮的詢問著,看著她脖上絲絲血跡,心疼的摟緊她,“對不起,對不起。”
他總是沒能好好保護好她,讓她受盡委屈,受盡磨難,卓僥心疼的抱著她。
“趕緊去醫院,傷口感染了就不好了。”蕭伯母催促著。
* * *
處理完傷口後,筱草坐在醫院的等候室裏。
“今天警方抓到了一批放高利貸的地下黑黨,但是抓獲途,有一名女為了逃離現場,被車撞了,剛剛搶救出來,經醫生核實,該女身患著艾滋病毒,還經常到各個血站去賣血,就是為了償還巨額高利貸,這筆巨額從起初的五百萬月月滾,滾成巨大的雪球————”
懸掛的電視正在播報著新聞,清晰的電視畫麵上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啪——
手的藥物跌落地麵,她滿臉驚愕的看著電視上的那名女,怎麼會是穆婷婷?
她不是剛拿了錢離開?
難道是為了償還那筆高利貸?
“怎麼了?”特意跑去谘詢癌症治療的卓僥,一回來就看見失魂落魄的筱草,不免蹙眉擔擾的詢問。
他彎下腰,撿起藥物。
筱草心情複雜的看著他,“卓僥,穆婷婷她——”
“怎麼了?”
他疑惑的蹙眉,“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白?”
“我——穆婷婷,她,出事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
“不要跟我提她,走,我們回去。”他冷下臉,不想再聽到那個女人半點消息,如果她需要的隻是三億,那麼曾經的愛也該斷了。
“你聽我說啊,她拿那筆錢是為了償還高利貸,而且,她——她得了艾滋。”她的聲音愈來愈小,艾滋不就代表著等死嗎?
世界上就沒有任何技術和藥物可以治療艾滋,一旦得了這種病就隻有等死!
唐卓僥的心猛地一沉,艾滋?
心頭湧起千萬複雜的情緒,眸底閃過一絲悲傷,久久都沉默不語。
筱草緊握著他的手,“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望著她眼底的那份善良,他幽幽歎氣,“算了。”
一切都變了,對於穆婷婷的這種結局,他感到心寒,曾經如此單純的女人,如白蓮般純潔的女人卻為了錢和亂七八糟的男人援交,也許,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的拋棄,可是,如果她夠自愛,夠尊重自己,結局會不會好一些?
女人,如果期待被愛,期待一個男人把你當珍珠一般嗬護疼愛,那麼是否該學會先愛自己?如果因為一時的拋棄而從此墮落,到底是折磨了誰?
他深深的明白自己該珍惜,該疼愛的女人是誰,他不是聖人,隻想把所有的疼愛與關心留給身邊的這個女人。
卓僥牽著筱草的手,走出醫院。
* * *
尹氏企業大樓。
會議室。
“大家還有什麼idea?”坐在會議桌首席位上的尹少棠,目光犀利的掃向大家。
對於總裁冰冷的處事方式,大家有感而不敢亂說,深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就會遭到那寒冰似箭的眼神直穿心髒。
各股東和部門經理紛紛低下頭。
尹少棠挑起眉梢,眸底浮上濃烈的不滿,“我花錢雇你們來不是為了看你們的頭頂!全部垂著頭是什麼意思?在明天之前,交給我一個更好的方案!”怒火燃燒的將件啪的一聲摔在會議桌上。
全場氣氛頓時降入冰點,大家都不敢喘粗氣。
鈴鈴鈴——
一陣鈴聲縱然響起,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大家更加不敢抬頭,紛紛在心裏暗忖,哪個不怕死的還敢帶手機來開會?
手機鈴聲不依不饒的響著,尹少棠蹙緊眉頭,冷聲道,“誰的手機在響?!”
助理在一旁麵露為難,清了了聲,小聲在尹少棠耳邊道,“總裁,是您的手機在響。”
他愣然蹙眉,俊容上閃過一絲尷尬,才冷聲道,“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都會去忙吧。”
利落的起身,邁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接通電話。
“請問是尹先生嗎?這裏是人民醫院,您的太太目前正在搶救——”電話裏傳來醫院的通知,俊容上閃過一絲複雜錯愕的神情,心頭湧上酸澀。
掐斷電話,隨即拿起擱置一旁的西裝外套,大步流星的走出公司,趕往醫院。
一路上急速奔馳著,心弦繃緊。
當他正好抵達醫院的手術室的時候,紅燈熄滅,一臉疲倦的醫生邁步而出,一旁的小鑫由保姆帶著,哭得傷心欲絕。
“爸爸,嗚嗚——”小鑫看見爸爸終於出現了,頓時眼淚嘩啦啦的流。
他趕緊抱起受到驚嚇的小鑫,蹙眉問道,“醫生,孩的媽媽怎麼樣了?”
醫生難過的搖搖頭,唉聲歎氣,“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順變。”
心狠狠的一怔,節哀順變?難道說——
那個心機頗深的狠心女人就這麼離開人世了?尹少棠麵露錯愕,緊緊抱著懷哭得抽搐的孩。
腦海浮現著往事,她曾經是全校最美麗的女孩,站在T台上光芒四射的模特,也曾經愛他如癡狂,因此而做下不可饒恕的事情,可是這一切的懲罰,他萬萬沒想到的竟是癌症。
前幾日還帶著孩要去給奶奶拜年,卻被他狠心趕出門的女人,就這樣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心裏百感交集,道不出是個什麼味,歎息,無奈悲傷交錯在一起,在心裏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