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輕的千岩軍剛喊出“站住!別跑!”,腦袋就被旁邊像是他上司的人重重地捶了下:“喊什麼!別打草驚蛇啊你!”
果然,人群中一個戴著口罩、墨鏡和鴨舌帽的男子剛聽到年輕的千岩軍的喊話,便撞翻了麵前的路人,撒開腿狂奔。
一旁的行秋、重雲和達達利亞也看到了這一幕。
哇!千岩軍抓逃犯嗎?最近正在看刑偵文的行秋一下子便打起了精神。
為了幫助千岩軍,他抄起手裏的奶茶,瞅準逃犯,砸了過去,精準命中了男子的麵門。
塑料的奶茶杯子在男子臉上炸開了。芋泥啵啵和珍珠雖然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卻糊在了他的墨鏡上,他不得不短暫停下逃命的腳步,摘下了影響視線的墨鏡。
男子摘下墨鏡,又抹了一把臉,剛恢複視線,就看到一隻大腳向自己踢來。男子也有些身手,連忙俯身翻滾躲開,又飛速爬起來,顧不得糾纏,繼續逃跑。
這一腳是重雲踢來的。在行秋扔出“暗器”的同時,重雲也已經衝了出去,估算好距離便是一個飛踢。
雖未一擊命中,但踢空的重雲剛一穩穩落地,沒有任何拖泥帶水,便是一個轉身,甩出鞭腿,悶地一聲招呼在男子背上。
被踢中的男子險些一頭栽到地上。
他顧不得背上的疼痛,一個踉蹌後剛勉強站穩,便看到一個外國人也衝向了自己。
有打架的機會,達達利亞怎麼忍得住錯過?
男子在心裏罵了句:“****!今天怎麼這麼倒黴!”
男子決定先幹翻眼前的外國人再說,便伸出鶴爪想要將其鎖喉。達達利亞卻反手抓住對方胳膊,想來個過肩摔,卻沒成想對方底盤很穩,並沒有被達達利亞摔起。
男子狠辣而無所顧忌,轉而對著達達利亞的下三路一頓攻擊,卻都被達達利亞防住了不說,還被達達利亞一肘擊中了腹部,一口酸水從嘴裏噴出。
“忍著點,這可是很痛的!”
達達利亞和男子纏鬥的同時,千岩軍也追了上來。
男子忍著痛剛掙脫達達利亞,腰上就被千岩軍抵住了電擊器,一陣“滋滋哢哢”的電流聲後,男子癱軟在了地上。
遭電擊昏迷的男子被帶上了手銬,兩名千岩軍把他架走了。
剛剛斥責部下打草驚蛇的那位千岩軍向三人走來,敬了個禮說:“感謝三位熱心市民……呃,還有國際友人。你們是璃大的學生嗎?”
行秋和重雲點了點頭,然後行秋指向達達利亞說:“他不是。”
“我算是璃體大的吧,我在璃體大訪學。”
“三位方便留一下就讀的院係和聯係方式嗎?”
三人都有些意外,達達利亞直接問道:“為什麼?我們也犯事兒了?”
“不是不是,三位誤會了。”這位千岩軍解釋道,“我們稍後會以官方的形式向三位致謝,感謝三位的見義勇為。所以需要三位的信息。”
原來是好事兒。三人留下了聯係方式後,送別了千岩軍。
夕陽總是短暫,此刻的吃虎岩已經華燈初上,剛剛圍觀的路人已經散開,小小的騷亂後,吃虎岩恢複了煙火氣的繁華。
達達利亞說:“雖然沒有盡興,但也算是在離開璃月前打了一架!重雲,我們這次沒有做成對手,倒是成為了並肩作戰的隊友。原來,不隻有當對手才能切磋武技!”
達達利亞又看向行秋說:“這位夥伴,其實你剛剛的話,有些詭辯的成分。你看,我們今天和逃犯的搏鬥,不就是武術對戰的實用意義嗎?但是,‘習武本身就是意義’,這句話我很喜歡!”
重雲問道:“你剛剛說——離開璃月前?”
“是的,我的簽證快到期了,我也要結束在璃月的遊學,返回至冬了。現在我可以沒有遺憾地回去了!”
重雲一方麵有些慶幸,以後不用擔心被“校霸”堵門了,另一方麵也覺得有些可惜,才剛剛互相打開心扉,和對方坦誠交流,沒想到竟是告別。
“我們也交換下聯係方式吧!以後還可以多聯係,也歡迎來至冬找我,我帶你們去冰釣!那麼再見了!兩位夥伴!”
互留聯係方式後,像是他的忽然出現一樣,達達利亞瀟灑轉身,消失在人海。
……
幾天後,正在寢室敷睡前麵膜的胡桃收到了《璃月大學報》的主編兼指導老師刻晴的一條信息:
“有個不錯的選題,我發你郵箱了,查收一下,可以做個報道。”
幾秒鍾後,刻晴又發來一條:“這個報道不急,明天再看郵件吧,早點休息!”
但胡桃覺得左右電腦也沒關,就看看是個什麼選題吧。
打開郵件看了下,胡桃的臉不自覺地抽了一下,讓剛才好不容易敷得平整展開的麵膜又皺了。
胡桃咕噥道:“不是吧,這麼……有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