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了這個讓自己“滿麵春風”的溫泉,行秋回到了房間。
房間裏,重雲開著床頭的閱讀燈正看著書。
“我回來啦!”行秋踢掉了鞋,撲到了床上,抱住了重雲。
“怎麼樣,今天的溫泉還舒服嗎?”
“舒——服——”行秋趴在重雲身上懶洋洋地說,“感覺我都被泡軟了,一身輕鬆。”
“真的假的,泡軟了?”重雲說著放下了書,捏著行秋的胳膊,“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泡軟了。”
“好癢好癢,別這樣。”行秋咯咯笑著說,“你再摸下去,有的地方軟的都要變硬了。”
“真的嗎?”重雲忽然翻身,把行秋壓到了身下,“我不信,我要檢查下。”
……
與此同時,龍脊雪山的山坡上,積雪像棉被一樣,潔白而柔軟。積雪上,有兩個來此旅行的少年。“好美的雪景啊!我們一起放煙花吧!”
他們不著急將煙花筒點燃,而是嬉笑打鬧了起來。
嬉戲間,兩人漸漸變得臉頰通紅,心跳加速,呼吸也慢慢激烈了起來。
但兩人的吻深深地掩蓋住了少年的喘息。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最終,在這個吻中,焰火綻放在夜空中,火花四射。
……
行秋和重雲仰麵躺在床上,表情是一臉的釋然,胸膛卻仍忍不住地起伏。
行秋從床頭抽出張紙巾說,“擦擦吧。”
“啊——!別——!還很敏感!你把紙給我吧,我自己來。”
行秋把紙巾遞給了重雲,自己也抽了幾張。
清理完戰場,行秋躺在重雲的臂彎裏說:“逐月節快樂!”
重雲看了下時間,才發現已經過了零點。重雲親了下行秋的額頭說:“你也是,逐月節快樂。”
“你明晚會和家人一起吃團圓飯嗎?”
“會呀,和爸媽在家吃吃月餅,看看璃月TV的逐月節晚會,你呢?”
“我老爹每年都會安排逐月節遊船賞月。他會安排一艘畫舫,在畫舫上辦賞月宴會。去年是在荻花洲,今年按計劃就在璃月港外的雲來海了。”
“畫舫?你說的畫舫是人民公園裏的那種鴨子船,還是珠鈿舫那種啊?不對不對,還要辦宴會啊!那得是珠鈿舫那麼大的船吧!”
“沒有那麼大啦,不過開個派對還是綽綽有餘的。”
重雲的驚訝是行秋意料之中的效果。
放在以前,行秋會避免談及這種話題。因為他既不想欺騙重雲,又不想讓重雲知道自己家裏的情況,隻得絞盡腦汁,想出些似是而非的話來搪塞。
但行秋現在打算在日常的對話中不露痕跡地揭示,慢慢讓重雲知道自己家裏的情況。
其實,行秋還是略去了很多信息,比如“安排一艘畫舫”中的“安排”。
安排,可以是租,也可以是買,也可以是把自家碼頭裏停著的遊艇開出來。
“那你家……還挺有錢的啊。以前隻知道你家是做生意的,沒想到這生意還挺大。”
“生意都是我老爹的。”
“還好你是現在才告訴我這些,我是說,表白後才讓我知道這些。不然我擔心你擔心我是窮小子騙取富家少爺的一片芳心。”
“你說什麼繞口令呢。而且你也不是窮小子啊。你家也有產業啊,你家的武館,對吧,我還去過呢,學生很多呢。”
“那個武館啊……大部分的收入都要支付房租。再刨去教練們的工資,日常維護的費用,雜七雜八地減一減,算下來的話,最後賺的真不見得比找個班兒上的工資多。”
對話至此,兩人陷入了沉默。
重雲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才顯得自己不像是在哭窮,或是打聽行秋的家底。
行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要說什麼才顯得自己不是在站著說話不腰疼?也不能顯得自己像是在自詡上位者,對家境不如自己的另一半施舍一些同情。
但好在剛剛的活動讓兩人都有些疲乏了。互道晚安後,兩人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