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掛的滋味不好受,吳映雪看見偶爾走神的唐一山,關切的問道:“你最近好累是吧?”
“沒有,信不信我可以順河遊幾公裏給你看。”其實這貨還真幹過這事,在女人麵前逞能是男人本能。
“看見你有點沒精神的樣子,要不早點回去?”吳映雪有點不信。
“沒事,要不要我去給你抓幾條花貓魚,放魚缸裏又好養又好看。”現在回去就坐實了沒精神,唐一山放下心中的牽掛,全力逗起小美女來。
“好不好抓?危險就算了。”吳映雪成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
“我的水性,離浪裏白條隻差了個白字,隻有願不願抓,根本不存在抓不抓的到的問題。”在女人麵前吹牛是活了幾十年的老男人也避免不了的。
好玄,終於沒有發生打臉的尷尬情節,唐一山最終還是抓到了四條花貓魚,用南瓜葉兜了一碗水,捧著回到稅務所。吳映雪連忙找了一個大的廣口玻璃瓶將魚裝進去,藍紅條紋的小魚在圓形的瓶子裏遊來遊去,別有一番情趣。
鄧永進回來了,周險峰也一起回來了。這年代沒有電話,人一出去就隻有等,回到所裏,因為營業所夜裏不準外人進出,坐晚班車回新湖的兩人坐在門口。
“吃飯沒有?先找個地方坐。”人回來了就好,唐一山沒有立即了解情況。
“唐老弟,你猜得沒錯,很大可能是副經理搞得鬼,我說要投訴前任經理,他幫了很大的忙,左建也能夠出來,但是要寫個材料,是原任經理強烈索賄的。”鄧永進邊吃邊說。
“哥,你吃點這個。”好多話想問,但這裏不合適。
“唐老弟,貨款要不回來了,公安局以違法往來沒收了。我怕多出事端,影響周老弟就沒爭了。”鄧永進一副遺憾的表情。
“沒事,謝謝鄧哥了,我明天喊我哥把錢給你送來。”
“不用了,沒花好多錢,才用一千六百多。”鄧永進報了個數。
“哪有麻煩又跑路又貼錢的,不說了,我表哥明天給你送來。”唐一山不容商量的語氣令人舒服。
回到所裏,唐一山對情緒還有點低落的周險峰道“哥,這次受苦了,先休息幾天。你想一下,是繼續幫我,還是回家。你如回家,前次賺的三千多就帶回去,就當出來耍了一圈。”
“兄弟,對不起,這次我惹這麼大個禍事,折了這麼多錢,你還願意我繼續幫你?”周險峰有點遲疑的問。
“哥,這點錢折了肯定找得回來,不要記到心裏。我還是希望你繼續幫我,這次的事,是我做的決定,你還受苦了。”唐一山安慰小能手再次上線。
“兄弟,你都願意用我,我肯定願意,不休息了,我明天把錢給鄧永進送去就出去了。”周險峰經曆這件事,做業務的心情越發急迫。
“不急在這麼一天把,這次我在頂峰又貸了一萬,我想在銀行用品上多想想辦法,畢竟我熟。”趁消息沒有傳出去,唐一山找關係還可以的頂峰信用社主任又貸了一筆錢,準備在練功券上用心發展一下。
“我不方便出去,你去蓉都找一找,看有沒有這種紙。如果沒有,找紙廠定做又要好多錢?好久做出來?”永橋還沒有消息,唐一山覺得不等了,將練功券用紙要求細細說了一遍。現在蓉都的專業市場還沒出現,但火車站旁邊蓮花池已有一些做批發生意的了。
“還有什麼?不休息了,我還是決定明天出去。”周險峰在小本上詳細的寫了許多。
“明天出去也行,這次的事我沒給家裏人說,你回不回去一趟?”周險峰也出來兩個多月了。
“這有啥好說的,難得讓他們擔心。”周險峰不願意這種丟人的事傳揚,而且兩萬的壓力對於一個才走出農村的年輕人來說也太大了。
第二天,周險峰送了錢,直接登上了去蓉都的客車。
“你真折了兩萬?我爸說的是不是真的?”吳映雪主動把唐一山約出去,左建的事終於發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