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去蓉都,唐一山就在家裏好好規劃了一番。初一,委托父親出麵聯係了街上小食店的老總,讓唐連鬆去小食店學習白案,時間一個月,不交培訓費也不領工資,管三頓飯。雖然叫小食店,卻是長清最大的餐館,是鄉政府辦得集體企業,做的白案很有水平。唐一山計劃在蓉都為二哥開家小食店,先叫他學習。初二,走舅舅家,唐一山和周險峰又跑到山崖上去密謀好久。周險峰這次出去,因為時間緊,沒找到合適的房子,決定春節後在蓉都多呆兩天。周險峰一個人跑業務,還要送貨太忙,兩人決定再招一個人幫他。兩人商量後,決定把滿娘的兒子帶出去。唐一山母親周文靜是老大,周險峰父親周文華是老二、滿娘周文秀是老幺。滿娘的兒子陳善冬今年17歲,初中畢業沒考上高中,在家務農一年了。前世表弟在外打工,慢慢混成包工頭,發展還可以,今天也來了,唐一山決定從自己股份中轉10%給這個表弟。
“峰哥、三哥,既然兩位哥哥相信我,我一定拚了命幹好。”陳善東知道兩位哥哥去年掙了錢,很是羨慕,聽說自己還有份,激動的表決心。
“兄弟,用不著拚命,做好份內事就可以了。”唐一山對這個表弟也比較看好。
初三,唐一山準備回新湖了,唐道全忍了忍,終於還是說道:“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合適的時候把小吳帶回家來耍。”生意的事當父親的插不上話,但兒女親事還是比較關心。
“嗯,我曉得了,你工作不要太勞累,注意下身體。”唐一山看著不知何時有點佝僂的父親,畢竟才五十來歲啊。
回到新湖,抽空到吳映雪家送上禮物,楊秀芝看著這個一會兒賺錢,一會兒虧幾萬,轉眼又賺幾十萬的家夥也是無語,人民教師的心也經不住這番折騰啊。去年華興機械廠交了好多稅,吳國文比誰都關心,也知道這貨去年賺了多少錢,畢竟還有個糧站內應在家。
謝春傑小喇叭又上線了,深發展已經翻了七倍多,春節前很是漲了一波。蔣站長非常後悔,三人小聚時不停勸酒,恨不能灌死這倆貨。
“蔣哥,我準備下個月到深圳去把股票賣掉,你的呢?”唐一山不敢確定這世的最高點,準備辭職了,不能給安偉留下後患,所以準備提前清倉。
“我也準備賣了。”謝春傑采取緊跟策略。
“那一起吧。”蔣站長不想到手的利潤化成水,因為他不懂啊,不得不跟。
“好的,那我們三月五號出發,到深圳星期一,這麼大的數額留幾天餘地好出手。”三人約定好時間開始安心灌酒,最後以唐一山的勝利告終,年齡優勢也是優勢。
二月底,周險峰終於在蓉都找到一處合適的場地,離火車站和長途站不遠,是原農業部門的一個小型育種站,麵積約有十畝,因為城市中心擴增快變成市區了。因為是舊育種站,房屋麵積不大,隻有五間,其他空地租給鐵路部門做貨場,顯得較為雜亂,好在租金實在便宜,五間屋一年才六百元。周險峰找個貨車把新湖的存貨全拉到蓉都新場地,基本不從新湖走貨了。
三月,唐一山找老譚,好說歹說才請到六天假,緊趕慢趕到了深圳。股票交易市場一片火爆,幾人掛上單,不到半天就全部出手,有人還為沒能買到手而懊悔。就在交易所大致算好帳,把該歸還的歸還,該轉走的轉走。算下來,周險峰本金六十萬除去利息淨賺了580多萬,謝春傑本金十萬賺了99萬,蔣站長本金30萬賺了198萬。眾人都很高興,連夜往回趕。途中,謝春傑出於好奇又詢問了一次股價,結果又上漲了8%。
“怎麼,感覺賣早了?謝哥,股民大部分會虧,我們運氣好,賺這麼多很不錯了。”如果謝春傑不能正確麵對賺錢,唐一山會覺得自己害了他,前世謝春傑一直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我隻是覺得好像一場夢,這就賺了99萬,但過去了就過去了,也是跟你,我自己還是老實回去把我的攤子守到,不會碰股票了。”謝春傑還是比較清醒。
“謝哥,話莫說早了,說不定那天你的公司就上市了,你要弄個董事長當當。”唐一山真誠地說道。
“我是集體企業,但大家基本都知道我是私人的,怎麼可能上股市。”謝春傑一點都不信。
“謝哥,說不清的,事情能發展到哪一步,我們都預料不到,但終歸是會向前變的,說不定你真有可能當董事長。”唐一山繼續充當人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