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紫英、隆科多、索爾等人便也對視幾眼,眼見這熱鬧要鬧大!
馮紫英抬了一下眉,便上前道:“如此這般,今兒個我們也算是個見證。這樣的事鬧到順天府也是不好看,但是族宗當是要處理的。
我們也便隨了柳二哥去那賈府把這事給說道說道如何。我等也可做個見證!”
馮紫英說著也便看了一眼賈寶玉,又看了一眼賈璉。
寶玉便也點了點頭,若是今兒當著這一眾子人出了這事,賈府還不處理,這傳出去國公府還有啥臉。
賈璉灰頭土臉地隻顧著哆嗦去了,誰能想到他本是興高采烈地說個媒,怎地便攤上這樣的事。
萬沒想到那尤三姐是這般武烈之人,這哪裏是個女人,恁是一母夜叉,還好之前自己未上手,要不然這可脫得了幹係,怕是改日便要被柳湘蓮給打死吧!
想想也是後怕得很……
於是柳湘蓮便如提隻死狗一般地將個賈珍拖出去,一路拽到那榮國府。
老太太原本還在和薜姨媽說著官麵上的話,薜姨媽的女兒做了太子的側福晉,這可是未來的貴妃之家了,老太太心裏雖也不開心,但麵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以後這寶釵做了貴妃,若是還記得賈家,再提點一二,賈府這富貴也能再保個兩代便是了。
老太太要的不過是這賈府一直繁榮下去,哪怕那些醜事再多些,隻要不被掀到麵上,說到醜事那家府上沒有?
也便不是她賈府如是這般……
薜姨媽一見老太太似也服了軟,便道:“倒是哪天讓我去看看我姐姐吧!”
薜姨媽說著便也抹了淚,賈母也便臉上一黑,沒有言語。
這可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得寸進了尺了!
怕是過幾日便要說,要將她那個姐姐接到她薜家去了吧!
兩人正在打著暗戰,便聽外麵一頓亂麻麻,一眾子丫鬟婆子嚇得驚聲尖叫:
“可了不得了,柳二爺要殺人了,要殺了珍大爺!”
賈母和薜姨娘一聽也都驚得愣愣地看著門外:“什麼事,怎麼回事。”
便見鴛鴦慌慌張張地進來:“不得了了,柳湘蓮要殺了珍哥兒!”
賈母一聽嚇得茶盞杯子跌到地上:“這還了得了,這還了得了!他怎麼敢……”
薜姨媽一聽柳湘蓮:“可是那個打了我家蟠兒的柳湘蓮……”
“正是正是!”
“他怎麼敢,今兒個定要抓了他送到那順天府,便是到了鬧到皇上那兒也要砍了他的頭!”
兩個便正襟危坐地坐那堂前,便見那柳湘蓮扯著如死狗般的賈珍走了進來。
一見柳湘蓮手上舉著一把血淋淋的劍,一眾女人哪裏見過這場麵,遂尖叫起來:
“可了不得了,可了不得了!”薜姨媽連忙掏了手帕子出來蒙了臉,不敢看。
也顧不得那血到底是賈珍的血還是誰的血了,一邊叫喚一邊捂了眼睛,隻顧著哆嗦了。
賈母一時也被唬住,但好歹在宮裏待過,那什麼場麵沒見過,便正了一下麵色道:
“你這是要幹什麼?還敢掀了我榮國府不成?”
正說著,又見那外麵馮紫英、隆科多、索爾等一眾人走了進來,賈母更是一愣,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