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娟和雪雁見甑氏和寶釵等人過來,便立即迎上來行禮。
甑氏一臉疑惑地道:“格格和妙姑子還在裏邊看書?”
紫娟便道:“外麵冷著呢,王妃和側福晉裏邊說話吧。”
寶釵和甑氏對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興許裏邊雖不是她們想看的一幕,但是也有可能是另一種她們更想看到的一幕也說不定。
紫娟說著便大大方方地推了門,讓了甑氏寶釵等一幹人進去。
進得屋來就見隔著那紗屏的榻前正躺著一人,床沿上坐著一人,邊上還站著一人。
從身形來看明顯是個男人……
探春一見心裏便緊了一下:如何有男人在屋裏?
寶釵見了遂急急上前:“屋內怎會有男子?”
甑氏抬了一下眉:“這府裏除了王爺還有什麼其它的男人?”
她倒是說得風輕雲淡,可後麵女兒家聽了便一陣唏噓,這如何了得……
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這許久,外麵還有貼身丫鬟守著,這是在做什麼?
寶釵嘴角勾了勾,便扶著甑氏走到紗櫥裏間。
剛一進去便被這眼前的一幕驚得呆在那裏:“如何是你?”
黛玉安安靜靜地坐在榻前為躺著的妙玉行針,見一眾人進來便道:“臣女正在施針,不太方便與王妃行禮,還請先到外間等等吧。”
甑氏指著那床前立著的男子,看了半晌:“你是何人?”
那男子才跪下來道:“奴才小安子,受四爺之命隨了格格。”
甑氏瞪著一雙眼睛看著黛玉,又看了看眼前這位公公,“你是個公公?”
那小安子上前便遞了自己的腰牌上來:“請王妃驗明。”
甑氏接過這腰牌,臉便變了顏色,這是大內內衛才有的腰牌,自是知道這些人身手了得,自小便淨了身,常伴皇上貴妃身邊的人。
且這些人還有一個特權,無論王府皇宮,自可上下走動,普通人皆很難發現他們的行蹤。
而且他們也隻負責對一個人彙報,任務是什麼外界一概不知的。
要領這樣一個人出來,隻是四阿哥還不行,需得要皇上點頭才可以,如此說來,玉格格的性命皇上是非常看重的。
甑氏不由得額頭便起了冷汗,身子有點撐不住,差一點倒在寶釵身上。
寶釵忙不著痕跡地上前扶住她,又笑了一下道:“王妃,我們還是出去等吧!”
甑氏似還有些不甘心,又掃視了屋子一圈,卻沒發現有其它什麼人。
小安子便冷著一張臉道:“還請王妃和側福晉在外邊去等吧。”
甑氏隻覺頭暈目眩,這事沒辦好,王爺此時也不知在何處,這屋裏不應該是王爺和玉格格單獨在此嗎?
如何變成了黛玉一個人在這兒與妙玉瞧病了?
這中間是出了什麼岔子了?
難道是妙玉並沒有用她藏的那壇子雪水泡茶?
甑氏想到這裏便又瞧了一眼寶釵,寶釵麵上倒是很鎮靜,捏了一把甑氏的手道:“王妃且放寬心,玉格格醫術高明,妙姑子定不會有事的。”
一眾人也就退出來坐於堂前,甑氏現在哪裏還坐得住,心裏隻想著北靜王現在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