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便有兩個侍衛,也不言語,上前來拖了出去就是一頓打。
平日裏這些女人哪裏受過這些,即便是太太老爺責罰那施罰的人也不過是婆子們,也都是女人打女人,哪有被男人架著打的。
兩個侍衛架著,另一位拿著個竹片子照著那腮幫子就是一頓亂閃。
隻打得鮑二家的一頓鬼哭狼嚎般地叫,一時血流橫飛,模樣慘不忍睹。
黛玉因在屋內,隻聽外麵嚎哭,也懶得見這等血腥之事,隻自個兒端坐著喝茶,下麵的人聽此慘叫無不嚇得冷汗淋瀝。
探春不由得向黛玉投來佩服的目光,李紈倒是皺著眉頭,心裏七上八下的,若是打死可還了得?
平兒雖然也是管理好手,但是因她的地位身份問題,管下人也隻是走的懷柔政策,隻得哄著護著的,鳳姐唱紅臉她便是唱著白臉的人,雖也有罰過奴婢,但是由她親自罰的倒是少數。
哪裏見過這等打人的,這打死了可怎麼了得,傳出去也不好聽罷。
但是黛玉既然坐在這裏,便一定是要做出個樣兒的……
這般打了些許,黛玉也沒叫停,直打得那哭聲也弱了,叫聲也沒了,才說:“罷了……鮑二家的堂前頂撞本格格,本也不至於受了死罪。隻因她還勾引主子,想當了那璉二爺的姨娘,這等奴婢留著做什麼?將他們一家子全都發賣了去。”
平兒一驚,慌忙抬頭看了一眼黛玉,眼神頗為複雜。
她隻知賈璉在外勾三搭四,不管髒的臭的皆要攬到屋裏,前些日子抓了個多混蟲,如今怎地又出了個鮑二家的,自己居然都不知。
遂氣得牙癢癢,十個手指頭死死地攥著那手帕子,眼睛狠狠地瞪著外麵。
隻聽黛玉又道:“你們也都看到了,若是再出這等勾主子的奴婢,便是這般下場。”
她這一說,嚇得一些年輕的丫頭們都抖了抖。
賴大見黛玉這模樣似不太好說話,便上前道:“格格這裏好歹是賈府,一應事也該等爺兒回來了再處罰不是。”
“回來?”黛玉便站起來,繞著一幹人慢慢地打量著:“你倒是你們那些爺一時半會兒能回來。回不回來,那可不是你們說了算!再則,若是賴大管家不服,那便現在收拾你的東西滾吧!”
賴大一聽大怒:“你一個姓林的,站在賈府指手劃腳,現在爺雖不在,但也輪不到你。二奶奶即便身子弱那也可以理事,我們即便是抬也要把她抬出來,由著你在國公府胡鬧?”
“嗬,一個奴才對著我這個格格也敢指手劃腳。小安子,讓他長點記性!”
便又有幾個侍衛上前來,一把將那賴大按倒,拖出去便是一頓打。
這下子堂內皆炸了鍋,賴大總管啊,賈府的大總管呀,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這幾十年來在賈府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一家子綁在賈府吸了多少年血了,養得那叫一個個的膘肥體胖的,占著是老祖宗的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