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平康坊。
身後兩名禁軍,對他道:“國公爺,身後跟了兩尾巴。”
程知節嘴角一咧。
“別管。”
魚兒上鉤了。
長孫無逸則是感慨,到處都是靡靡之音。
流水一樣的吃食,時下的新鮮瓜果、羊肉菜湯。
無數打扮地靚麗女子在陪同男客。
周圍還有不少賭錢。
呼喊買定離手之類。
程知節納悶。
“嘿,你小子不是這裏熟客嗎,怎麼像是第一次進來一樣?”
察言觀色的老媽媽過來,有意無意開始吹捧程知節。
“先賭錢,再聽曲,上來吃食,最後安排幾個出眾姑娘,過來給老夫捏捏背,招待好老夫身邊這位小兄弟。”
老媽媽年歲不大,三十上下,再後世這是風華正茂,女子最成熟、嫵媚的年紀,在大唐已經算是老婦。
下意識靠近長孫無逸。
“隨便弄點吃食吧,找幾個姑娘唱唱曲,要姿色出眾、身材跌宕的,去吧。”
長孫無逸恢複常客模樣,“我身邊這位是貴人,別來一幫庸脂俗粉來糊弄,今日聽曲,聽素的,懂?”
老媽媽看向長孫無逸諂媚道:“懂。”
但就是不走,手指捏著衣衫。
長孫無逸麵帶微笑看向程知節。
程知節:“……”
從錢袋中,掏出碎銀子,一臉不耐煩,“去去去。”
“是是是。”
老鴇眉開眼笑,扭著腰離開。
有人的地方就是賭坊。
很快,賭坊氣氛熱切起來。
長孫無逸不算感興趣。
隨便下了幾注。
抓著羊腿啃起來。
至於為什麼對平康坊女子不感興趣,其真實原因。
好吧,庸脂俗粉。
不值得他深交。
很快,老媽媽領了四人,蒙著麵紗,開始跳起舞,奏樂。
程老匹夫已經沒了形象,節操掉了一地,開始玩捉迷藏。
澀穀和濱邊躲在一處,暗暗觀察。
程知節已經沒了形象,袒胸露乳,昏天黑地。
看得澀穀大開眼界。
“澀穀君,這位唐人怎麼說也是唐人大官,私下裏怎麼這般糜爛,我還調查過,此人叫程知節,是大唐皇帝最親近的臣子,在大唐將軍戰鬥力中可以排進前十,能打勝仗、作風優良,怎麼會這樣?”
“八嘎,在宮中不是才喝過嗎?”
一番跟蹤下來,澀穀三觀已經被震粉碎。
“難道吃喝、縱欲,真能將人的戰鬥力給提升?”
匪夷所思。
怎麼會這樣。
由不得澀穀這樣想。
若是一開始唐人這般防備,聽到程知節炸裂觀點,早就暗罵,唐人奸詐。
這是故意在誤導我們。
但是自從扶桑人踏進長安,皇帝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弟弟一樣,到處展示:嘿,兄弟,這是造紙技術,想要嗎?拿去,這是煉鐵技術?想學嗎,我教你。
掏心掏肺,是真為小日子過得不錯……人好。
這麼一說,自己等人完全是在唐人鬆懈的情況下,才能探查到這種隱秘。
澀穀呼吸都粗重起來。
此刻,扶桑從偷聽唐人秘密開始崛起!
兩人悄悄離開。
兩名內衛一直在監視,兩人悄咪咪跟上。
不多時,兩人回來,附在程知節耳邊說了一聲。
原本躺在地方,爛醉如泥的黑廝豁然起身,神情緊繃,哪裏有半點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