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府。
崔宏義、索元禮在複習術算題。
於誌寧溫和道:“術算題先放一放,宏義,老夫先前說錯了。”
說話間,他神秘一笑,掏出一遝試卷。
“這是?”
於誌寧嘚瑟道:“我和孔穎達吃酒,贏來的。”
崔宏義打開一看,三張試卷。
去年、前年、大前年的試卷。
科舉真題。
心跳都加速。
無他,太珍貴了。
索元禮快速瀏覽一遍,笑道:“原來如此,按照先生所猜測,前三年不考術算題,按照規矩,今年應該也不會考。”
果然。
崔宏義點頭。
“孺子可教。”
於誌寧樂嗬嗬道:“術算那題就算考也不過一個小填空題,一兩分,不要就不要了,別在計算上耗費太多時間,連其他題目都沒時間做,那是愚蠢。”
“剩下的時間,背書。”
“準備策論,老夫出題,你們破題,給出觀點。”
崔宏義感慨道:“幸好得到先生推薦,不然學生一頭霧水,不知如何的備考,在術算上耽擱太長時間,我把策論準備時間勻出去。”
索元禮恭敬作揖。
“先生大恩,學生不會忘記。”
於誌寧哼道:“行了,抓緊時間背書,能拿到好名次,才不枉費老夫煞費苦心去弄到試卷。”
嘴角的弧度掛出來。
越想越激動。
鹽田地那件事,虧錢又如何。
老夫是做學問的,又不是商賈。
出幾個狀元學生,才是正經事。
至於長孫無逸,幾個月之後,誰又知道誰。
終究一個商賈人罷了。
嗯,頂多算是一個小官。
那邊。
長孫無逸在書房躺在床上,背書,突然想到一件事。
前段時間是不是聽人說有大儒押題,五百文一本。
長孫無逸打開,《天工開物》。
嗯,這裏麵是不是能掙點碎銀。
當下,長孫無逸毫無睡意,讓人將封眠給叫出來。
封眠一臉納悶。
且這段時間,這人十分鬱悶。
周振在養豬。
趙新在煉鋼。
隻有自己,仍然無所事事,像是一塊磚一樣,哪裏需要就從哪裏搬,一點個人價值都沒有。
這一段時間,難道公子還在考察自己。
經曆很長時間內耗,這段時間一直在擺爛。
按時吃飯、睡覺。
倒是莫名其妙長胖好幾斤。
長孫無逸將書上記錄的那一頁紙,抄錄下來,遞給封眠。
起初封眠不以為意,本以為是公子又要交代做事。
等到接過來的時候,看清上麵的流程圖,還有步驟、文字說明。
咕咚。
咽下一口唾沫。
“公子……這?”
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長孫無逸淡然道:“好好做事,那些匠人,你要自己好好選人。”
封眠堂堂八尺壯漢,帶著一絲哭腔。
“封某願意為公子赴死。”
“別,我真是無語,你們這些人都是跟誰學的,動不動赴死之類,你以為這是在演電視劇,還是在小說中,尬得很。”
長孫無逸毫不留情打斷他。
好不容易的感激,被長孫無逸破壞幹淨。
“是!”
封眠看著那年輕人。
“去吧。”
“嗯!”
封眠轉身離開。
精氣神好似活過來一般。
封眠幾乎是要跳起來走。
無他。
公子提出的改進造紙術,幾乎是將長安所有的紙坊都給打擊一遍。
可以想象,這是多大的財富。
可,公子隨手就將這樣的事情,交給俺來做。
為什麼不是趙新?不是周振。
還不是因為信任嗎。
可見,本人在公子心中分量也是很高。
翌日。
長安貢院門口已經開始聚集了一堆人。
長孫無逸和馬周七人一起騎馬過去。
烏泱泱的人潮在排隊。
貢院對門一處二樓院子。
李世民和魏征等人在門口張望。